余惠沒搭理她,沖戰郎說:“小郎你再幫我搬個桌子放旁邊,我好放菜。”
“好。”戰郎應了一聲,又去找空桌子了。
白阿姨看著余惠小聲嘀咕,“家里有爐灶還讓小郎去借,真會折騰人。”
余惠聽見了,扭頭看著她說:“確實挺會折騰人的。”
是她故意占著鍋灶,所以只能讓戰郎去借鍋灶回來,真正折騰人的,其實就是她。
白阿姨聽出來了,面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扭頭進了廚房。
戰郎從家里的庫房,搬了一張不用的小長桌,放在爐子旁邊,還去接了水,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凈了。
爐子生火加炭后,余惠就往洗干凈的大鐵鍋里加了水,把三塊四四方方的五花肉,放進鍋里煮,還丟了幾片姜,和一小捆蔥。
戰郎沒事干就在旁邊看著。
肉煮好,撈出鍋,余惠讓戰郎給她找了根粗針,洗干凈后用針在五花肉的皮上扎孔。
再將用紅糖、老抽、醋調的料汁,均勻地抹在五花肉上。
鍋里再下厚油,油熱五花肉皮朝下,在鍋里炸至表皮發黃起泡。
香味在戰家的院子里散開。
五花肉炸好,余惠從鍋里舀了些油出去,把碎咸菜放在鍋里炒香。
碎咸菜炒好,五花肉也涼了些,余惠直接在院子里擺的桌上,將五花肉切成了一指寬,一指長的厚片。
拿了吃面用的大碗,均勻的把切好的五花肉鋪在碗底,又在肉上鋪上了炒過的碎咸菜。
攏共就三碗,也就不用蒸籠了,直接在大鐵鍋里,放了個蒸格,就把三碗肉放在了上面,蓋上鍋蓋蒸。
蒸上兩個小時就差不多了,另外三個菜除了炸費點兒時間,都快得很,開宴前做都來得及。
燒白蒸上,余惠就閑下來了,跟戰郎坐在小馬扎上聊天。
“今天來吃飯的就有我們市工商局的局長,他來了,我就幫你問開飯店的事。”
“行。”
“余姨開飯店的話,想賣什么?”
余惠仔細想了想,“目前的話就開面館吧。”
包子算早點,要是開包子鋪,凌晨就要起來包包子,太辛苦了。
開面館的話,她想開只做中午那頓的面館,上午把澆頭炒好,面發好,中午賣完就關門。
這個時候,晚上在外頭吃飯的少得很,也就中午在外頭吃的多一點。
至于為什么早上也不那頓也不賣,因為不想早起,也不想太累。
沒錯,就是這么任性。
在幾十年后,余惠也見過不少這種任性店,老板有手藝,開半天也不少掙,賣完就關門。
戰郎:“余姨你做的面好吃,開面館生意肯定好。你開了面館,還可以讓秋雁她們在店里幫忙,她們就不用回鄉下了。”
這樣,他放假回來,也能見上一面。
“讓秋雁她們在店里幫忙可能不行。”余惠搖著頭說。
“為什么?”戰郎不解,“現在開店不能雇人的,你要是開店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的,秋雁她們是最好的幫忙人選呀。”
余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浮起笑意,“秋葉要回家繼續念高中的,秋雁下個月也要報名參軍。”
戰郎一怔,“她要參軍?”
余惠笑著點頭,“說咱們軍區八月中旬就會征兵,她到時候就直接在咱們軍區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