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都跑了,你還不快去追,再不追可就追不上了。”有看熱鬧的男人笑話林思雨。
林思雨狠狠瞪了顧淮和余惠她們一眼,轉身跑去追陸天佑了。
“哥們兒。”一個穿著花襯衫流里流氣的男人,看著顧淮道。“奸夫都被你前妻帶到你面前了,你還不動手打他,也太窩囊了吧。”
“就是,白長這么高的個兒了。”
還有幾個男同志跟著附和,一副看不起他做為一個男人這么窩囊的樣子。
顧淮皺了一下眉,正要開口,就見小妻子叉著腰,沒好氣地沖那些人道:“你們知道個屁。我男人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也不想再跟這種人有糾葛。你們看那眼鏡那小身板,受得住我男人一拳嗎?要是打殘了,還不得賴上我們家?”
余惠從來不覺得,動不動就動拳頭的才叫真男人。
幾個孩子都在呢,顧淮要是當著幾個孩子的面動手,能對孩子有啥好影響?
顧淮低頭看著維護自己的小妻子,心里生起一股暖流。
“就是。”顧秋雁跟著道,“我幺爸不打他,不是窩囊,是不屑對這種人動手,臟了自己的手,更不想被這種人賴上。要是被賴上了,豈不是更惡心?”
有年長成熟一些的男同志點著頭道:“是這個道理。他連這么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來,還有啥事做不出來。都離婚了就不要管他們了,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種人就要離得遠遠的。”
“沒錯……”
劉老大夫嘆息搖頭,小陸也算是他們家屬院,比較有出息的小伙子了,咋能做出這種事呢?
進公園時大家都是歡歡喜喜的,出公園的時候,卻都因為被林思雨和陸天佑這個小插曲,影響了心情,一個個臉都黑黑的。
到了國營飯店,一個個的心情都沒恢復過來。
負責點單收錢的姑娘,見余惠來,就跟她說吳紅艷被開除了。
“吳紅艷是誰?”顧淮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余惠回道:“就是造我謠被處分的那個文工團女兵,上次在國營飯店遇到她,說是被部隊開除了。還說是我讓你跟下頭的連隊打了招呼,故意針對她,讓她在連隊待不下去。”
難怪這么耳熟呢。
顧淮皺眉,“我可沒時間做這種無聊的事,按她的說法,她多半是受不了下邊連隊的苦,當了逃兵,所以才被部隊開除了。”
開除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對一個人的一生都是會有影響的,所以部隊是不會輕易開除人。
在下面的連隊,吳紅艷能犯的,大到被開除的錯誤,也只有當逃兵了。
余惠點頭,“有道理。”
點菜的姑娘一聽是當了逃兵,就更覺得她們一致反對吳紅艷在國營飯店上班,是正確的了。
她們這里可是國營飯店,怎么能讓一個品行不端的逃兵在里頭工作呢?
都說人不開心的時候,就要吃些甜的。
和顧淮一起點菜的時候,余惠點了一個酸甜口的松鼠桂魚,還點了一個甜品,紅豆沙冰湯圓。
國營飯店是有大冰柜的,紅豆沙是正兒八經冰過的,還會放冰沙。
又點了國營飯店的招牌菜,蒸酥肉,牛肉格格,肉末蒸蛋,木耳肉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