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著,余惠每天在肉的成本上,就是二十四塊錢了,再加上面和調料,一天的成本就干到三十出頭了。
她一天賣了不三十,都保不了本。
“這錢我先給你,后天早上麻煩你安排人送一下。”余惠麻利地把錢數了出來。
副廠長收了,“以后要什么肉,要多少,你就直接給司機說,肉送到的時候,你再把錢給司機。”
“行。”
余惠腳步輕快地離開了肉聯廠,到了面粉廠,面粉廠一袋五十斤的面粉是八塊錢,超過一千斤才免費送上門,不然送一趟就是兩塊錢。
余惠一次性定了四百斤,付了兩塊錢的運送費,讓明天送到。
買面粉總共就花了六十四塊錢。
付錢的時候,看著越來越瘦的錢包,余惠感嘆這錢不經花。
這兩天跑得有些累,余惠晚上基本上都是倒頭就睡。
顧淮也看了出來她得累,早上起來后就煮上稀飯,去食堂買包子油條回來。
余惠醒了,就不用煮早飯了。
第二天早上,余惠起來見天光大亮,走到堂屋見孩子們規規矩矩地坐著已經在吃早飯了,一扭頭客廳上的掛鐘上面,已經七點半了。
“爸爸呢?”余惠揉著眼睛問。
“爸爸說早上有會,已經去上班了,媽媽你洗漱吧,我去給你舀稀飯。”顧東一邊回答,一邊起身去廚房給媽媽舀稀飯。
余惠心頭一暖,顧東這孩子是越來越懂事了。
她去洗漱回來,稀飯和筷子都擺好了。
“媽媽,我們家的面館什么時候開業呀?”顧東問。
自從知道媽媽要開面館,李強和孫向東就一直問他什么時候開業,說他們也要來吃。
余惠:“明天,以后你中午放了學,就直接到面館吃午飯。”
“好,那我們家的面館叫什么名字?”
余惠拍了一下額頭,“我把這茬兒忘了。”
面館明天就要開業了,她不但沒起名字,連匾額都沒準備。
她頭腦風暴了一下,想了個名字,詢問幾個孩子的意見,“就叫幸福面館怎么樣?”
吃飽和吃到美味的東西,都會讓人感到幸福,她的面館又能讓人吃飽,還能讓人吃到美味的食物,幸福加倍。
顧西西道:“每次吃媽媽做的飯飯,煮的面面,西西都會覺得很幸福,這個名字特別好。”
顧東和顧南也點著頭附和,表示這個名字特別好。
“行,就叫幸福面館。”
吃過早飯,余惠就和錢蘭去找了一塊長方形的木頭,拿了顧東寫大字的毛筆和墨水,在木頭上豎著寫上了辛福面館四個大字。
錢蘭歪頭看著說:“別說,小余你這毛筆字寫得還挺好。”
余惠用指背碰了碰鼻子,“我們村有一個住在牛棚里的老秀才,寫得一手好毛筆字,這都是他教我的。”
原主村里確實有個住牛棚的老秀才,也確實寫得一手好毛筆字,老是用毛筆沾了水在石頭上寫字。
原主割豬草的時候經常看他,在石頭上寫字,就一直盯著看。
老秀才見原主好奇,就提出教她,但村里的其他人,都交代原主不要靠近老秀才,原主就跑了。
老秀才前些年沒挨過去已經死了,說是老秀才教的,主打的就是一個死無對證。
而余惠的一手毛筆字,則是有書法大師來孤兒院做公益的時候,跟著書法大師學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