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四哥怎么會查這個?
王劍川接著道:“我已經問過我們男科的醫生,這年頭男人結扎的少,他倒是記得五年前有一個年輕男人在我們醫院結扎,他當時還勸了好久,那個年輕男人還是堅持結扎了。”
“我讓他查了檔案,但那個男人并不叫尤生興,而是叫尤宏國。”
顧紅梅瞳孔猛地一縮,聲音顫抖,“尤、尤生興他爸就叫尤宏國。”
尤生興:孝出強大。
趙長英只覺得一陣頭暈,往后退了半步,扶著門框站穩。
這意思是,尤生興五年前,就用他爸的名字來醫院結扎了。
尤這個姓本來就不常見,尤生興的爸爸又剛好叫尤宏國,這天底下哪里會有這么巧的事?
那肯定就是尤生興!
“那醫生還記不記得,找他做結扎的尤宏國長什么樣?”趙長英穩住心神看著王劍川問。
后者點頭,“朱醫生對他的記憶非常深刻,還記得他長什么樣。”
趙長英連忙讓女兒把尤生興的照片拿了出來。
“王副院長你問朱醫生,是不是照片上的這個人?”趙長英把照片遞給王劍川。
后者接過,“朱醫生在門診坐診,我們去門診找他吧。”
“行。”
于是乎,心情復雜的祖孫三人,就跟著王劍川到了朱醫生的門診。
朱醫生剛看完一個病人,見副院長來了,就讓在門外排隊的病人等了一下。
“朱醫生,你看看五年前找你做結扎手術的人,是不是照片上的人?”
朱醫生接過照片仔細端詳,趙長英她們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良久后,朱醫生把照片還了回去,“沒錯,就是他,叫尤建國當時才二十五六歲,我見他年輕,還勸他不要結扎。他說已經生了個孩子了,不想再生了,也不想讓他媳婦兒受苦,就來結扎了。”
他當時還覺得這個年輕人不錯,知道疼媳婦兒呢。
朱醫生話一落,顧紅梅就用手捶著胸口大哭起來。
“嗚嗚嗚啊……”
她哭聲很大,引得在外頭排隊的男病人,都伸長了脖子往里頭看。
趙長英心疼地抱著女兒,紅著眼怒罵,“這天殺的尤生興,害得我女兒好苦啊。”
朱醫生和王劍川都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顧秋雨也跟著哭了,心疼她小姑姑。
這些年,因為沒個孩子,小姑姑不是知道聽了多少閑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苦。
可原來根本不是小姑姑不能生,而是尤生興那個混蛋結扎了。
“阿姨,這是怎么了?”王劍川看著趙長英問。
后者憤怒地用手抹了一把眼淚,咬牙切齒地道:“尤建國就是尤生興,是你紅梅妹妹的男人,他用了他爸尤建國的名字來你們醫院結扎。他們結婚還不到五年呀!”
朱醫生和王劍川面面相覷,皆是一臉震驚。
他們結婚還不到五年,可這人卻是五年前來結扎的呀。
結婚前就來結扎了,這男人是想干啥?
鞋廠的司機小李因為長期憋尿身體出了些問題,今天就請了個假,來醫院看病。
剛要排到他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就帶著三個女人,走進了診室,醫生也讓他等一下。
沒過一會兒,里頭就傳出來女人的痛哭聲。
他還在想這女人的男人,是不是得了啥大病,所以哭得這么傷心,便走到了門邊朝里看。
沒想到,竟然聽到了制衣廠以前的老廠長,和新廠長的名字,吃到了不得的大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