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盼得喲,紅軍來——”
高亢悅耳的高音,如同天籟之音直擊靈魂,讓所有聽眾都為之一振。
“嶺上開邊喲,映山紅~”
“嶺上開邊喲,映山紅……”
眾人這才從高音帶來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繼而爆發了熱烈的掌聲。
再唱第二遍高音的時候,余惠比前一次調還要高,但唱起來依舊游刃有余。
那高亢婉轉的高音,真的就如余音繞梁一般,在眾人的耳邊回響。
一曲唱罷,還意猶未盡。
“謝謝大家。”唱完歌的余惠沖臺下的眾人鞠了個躬,便推著她贏來的寶貝自行車往臺下走。
臺下又爆發了熱烈的掌聲。
顧淮也連忙起身去迎接余惠。
“我來吧。”顧淮從余惠手里接過,提著自行車下了臺階。
“感謝小余同志,給我們帶來的動人歌曲。”
“今天的晚會到此結束,請大家有序離場,不要擁擠……”
回家的路上,都是顧淮幫忙推著自行車,幾個孩子輪流在自行車后座上坐著玩兒。
余惠看著自己的自行車,心里說不出的喜歡,要不是為了避免暴露,她現在就想騎著自行車回家。
她是會騎自行車的,但原主不會,原主在鄉下碰都沒碰過自行車,她自然也不能說自己會騎。
少不得,還要裝模作樣的學一學再騎的。
“小余,你歌唱得可真好聽,比文工團的唱得都好聽。”有軍屬院的人從一家人身邊走過,側頭沖余惠說。
“沒有沒有。”余惠謙虛擺手。
“哪里沒有?就是比文工團的唱得好聽。”
“沒錯。”有人附和。
余惠笑了笑沒說話,她唱歌純屬個人愛好,也是業余的,比起專業的歌手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一路上顧家人都是特驕傲地把胸膛挺得高高的,覺得今天可太長臉了。
澡堂子八點半就關門,去澡堂洗澡已經來不及了,回到家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著麻花好炸魚賞了會兒月亮,就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回房睡覺了。
“明天二哥要回家,你去送他吧。”余惠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看著還穿著夏天的睡衣,走進屋里的顧淮說。
剛剛看月亮的時候,顧河就說想家了,明天就要買票回去。
顧淮點點頭,坐到床上,“我明天一早就去營區拿車,開車送二哥去車站。”
余惠側身,從枕頭下摸出五十塊錢,遞給顧淮。
“明天你送二哥去車站的時候,去國營商店買些月餅,糖果,麥乳精,讓二哥帶回去,別讓他空著手回去。剩下的錢,你也讓二哥拿著。”
顧淮沒接,“不用,我還有錢。”
余惠:“你有錢是你的事,這是我對家里人的一點心意。”
顧淮盯著她看了幾秒,還是伸手接過了。
“家里人”這三個字,他很喜歡聽,這代表她嘴上說著三年后離婚,但心里也還是把他的家人,當做是家人的。
顧淮起身把錢揣進了明天要穿的衣服兜里。
北北困了,縮在媽媽懷里就睡著了。
顧淮重新回到床上,看著余惠問:“你覺得我們特種兵團今天晚上的節目怎么樣?”
“挺好的。”余惠輕輕拍著懷里的北北。
“你覺得誰的表現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