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蓉戳了戳女兒的額頭,“你幺爸是那假公濟私的人嗎?你就不該問。”
顧秋雨皺了皺鼻子,摸了摸被戳痛的額頭。
“其實……”顧淮開口,“這次任務是由我帶隊的。”
聞言,鄭蓉和顧紅梅還有顧秋雨都齊齊變了臉色。
“老幺你……”
顧淮:“這一次出任務,短則一月多則兩三月,我不在家這些時日,拜托大嫂幫小惠一起照顧一下家里。”
“你就是不說大嫂也會的,只是這任務你就非去不可嗎?小惠還這么年輕,你還有四個孩子……”
像老幺家里這種情況,完全可以不去執行這么危險的任務嘛。
顧淮正色,“可我手底下更多的是連婚都還沒結過,甚至有人還是家里的獨生子戰士。”
作為一名軍人,他不懼怕危險,從參軍那天,也隨時做好了為國家和人民戰斗獻出生命。
即便有了家人和牽掛,他也不允許自己做一個逃兵,但他會為了這些牽掛,盡力平安歸來。
余惠沒有說話,因為該說的她私底下和顧淮都說過了。
她不希望顧淮去冒險,但是身為一個軍人,這就是他的職責所在。
這個國家正是因為有成千上萬個他這樣的軍人,在未來才越來越強大。
大人這邊氣氛低沉,看電視的孩子們卻沒有絲毫察覺,被電視里的內容逗得咯咯笑。
晚上九點半,余惠剛躺床上,鄭蓉就來敲門了。
“小惠,你們睡了嗎?”
顧淮起身去開門,“還沒呢,怎么了大嫂?”
鄭蓉看了顧淮一眼,徑直走到床邊,把已經睡著的北北抱了起來。
“大嫂,你抱北北干嘛?”余惠坐了起來。
鄭蓉:“這些天就讓我帶著北北睡吧,你們小兩口好睡幾個安穩覺。”
說完她看了一眼顧淮和余惠,抱著北北走了。
老幺就要去執行危險的任務了,可不得多給她們小兩口留些空間訴訴“衷情”。
“?”余惠傻眼了。
顧淮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他自然明白他大嫂是什么意思。
可她這真不是給小惠創造機會,而是折磨他,越是這個時候,他就越不可能對小惠做什么。
“大嫂這是……”余惠臉頰緋紅。
顧淮關上門,“別管大嫂,你安心睡覺就是了,我不會做什么的。”
余惠“哦”了一聲,撇了撇嘴,拉高被子躺下。
顧淮上了床,直接關了燈。
燈一關四周歸于黑暗,也安靜了下來,彼此的呼吸聲,似乎都能聽見。
顧淮閉上眼睛,無聲地背著軍規。
睡覺,睡覺,既然顧淮說不會做什么,那就肯定不會做什么的。
他這人品還是有保證的,余惠放心的閉上眼睛。
可沒過一會兒,腦子里就自動浮現出了,她喝醉酒那一天摸顧淮肌肉的畫面,還有他親她的畫面和感覺。
一時間,不由的有些口干舌燥。
她猛地睜開眼,做了幾個深呼吸,把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從腦子里踢出去,又閉上了眼睛,繼續想新款服裝要做什么款式。
想著想著,顧淮脫衣服的畫面又穿插了進來。
顧淮耳朵多靈敏,聽到她呼吸加重,軍規都背錯了。
余惠咬牙睜眼,側頭看旁邊的顧淮,卻看見他嘴巴在動。
“你嘴巴一直動是在干什么?”
顧淮睜開眼,“我在背軍規。”
“為什么要背軍規?”余惠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