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如鉤嘛,洗完澡就去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嗯。”余惠點點頭,把臟衣服放在洗手臺下進了房間。
鄭蓉上完廁所回到房間,就跟顧紅梅說:“我剛剛看小惠洗完澡站在廁所門口也不動,望起個腦殼看天上的月亮,肯定是想老幺了。”
顧紅梅:“我四嫂跟我四哥感情那么好,分開這么多天,肯定想呀。也不知道我四哥現在咋樣了?出去這么多天了,一個電話都沒有。”
顧秋雨接話:“我幺爸肯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沒錯,肯定平平安安的。”
兩天后,下午六點,陪著兩個堂妹加了會兒班兒的白春花,拿鑰匙鎖著店鋪的大門,
“春花。”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春花轉鑰匙的手一頓,轉了一圈將鑰匙從鎖里拔出來,牽起女兒丫丫的手,就跟兩個堂妹說:“走吧。”
白春玲和白春美已經看到了陸天佑,看到這個負心漢就想抓爛他的臉。
但堂姐讓她們走,她們還是忍住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春花你別走。”陸天佑小跑兩路,張開雙手擋住了白春花的路。
白春花憤然抬頭,“你想干嘛?”
白春玲和白春美兩姐妹,直接將堂姐擋在身后,一臉鄙夷地瞪著陸天佑罵道:“陸天佑你個不要臉的陳世美,還敢出現在我堂姐面前。”
陸天佑滿臉歉疚看著她們身后的白春花,“春花,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也知道錯了,我現在想跟你單獨談談。”
白春花這個小村姑還是很好哄的,當初他就是靠甜言蜜語哄的她跟自己處對象結婚的。
現在只要跟她單獨談談,再哄哄她,肯定就能哄得她跟自己復婚的,對此陸天佑是非常有信心的。
白春花低下頭,“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白春玲:“知道自己錯了就去死,別來騷擾我姐。”
“春花,我已經跟林思雨離婚了,孩子我也讓她打掉了。我現在特別特別后悔,當初拋下來了你和丫丫,求求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你。”陸天佑故作悔恨地說。
白春花一臉驚訝地看著陸天佑,他跟林思雨離婚了?
為什么?
他不是那么喜歡她嗎?
人都有家庭還勾搭人家,怎么這么快就離婚了,還讓人把孩子都打了?
那可是他的親骨肉,他竟然能舍得讓人打掉?他的心未免也太狠了。
“不管你跟誰結婚,還是跟誰離婚,跟我都沒有關系。你能離我和丫丫遠點,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彌補。”白春花冷著臉說。
“聽見沒,我姐讓你離她和丫丫遠點。”白春玲推了陸天佑一把。
陸天佑被推得后退幾步,惱怒地瞪了白春玲一眼,后者插著腰回瞪。
“叮鈴,叮鈴。”自行車鈴聲響起,接著一輛自行車停在了白春花身旁。
穿著公安制服的吳恙,單腳點著地,看著陸天佑笑了笑,高聲道:“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因為生活作風不正,被蓉城大學開除的大學生陸天佑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