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惠她們還是照常在五點下了班,晚上八點尚明元拿著鑰匙來上班兒。
此時,街上差不多已經沒人了,只是路燈還亮著。
正用鑰匙開門呢,一束水電光照到了他臉上。
“什么人?干什么呢?”吳恙大聲呵斥道。
尚明元抬手擋了擋光,另一只手晃了晃鑰匙,“我是服裝店請的夜間保安。”
聞言吳恙把電筒往下挪了挪,尚明元才看清對方是公安。
他下意識地行了個軍禮。
“你是當過兵的吧,叫什么名字?”吳恙下了自行車,回了個軍禮。
“我叫尚明元,退伍快兩年了。”
“我就吳恙,這一片的片兒警。”吳恙跟尚明元握了下手。
“你好。”
“你好,余惠同志能請個夜間保安也挺好的,她們這服裝店生意好,容易招人眼紅。青天白日的沒人敢下手,但晚上就不好說了。”
平時他值晚班會加強對這塊的巡邏,不該他值晚班的時候,也會拜托同事關注一點。
“是啊,嫂子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請了我。”
“行,你忙著吧,我繼續去巡邏了。”說完,吳恙就跨上自行車,沖尚明元抬了抬下巴走了。
尚明元目送自行車走遠,才打開店門走了進去。
他打開燈,把店里前前后后都巡視檢查了一番,都沒有異常,才關了燈,在鋪子里坐著。
墻上的時針指向十二點時,尚明元站起來,在鋪子里走走活動了一下。
正走著耳朵敏銳的他,突然聽見后門位置有些動靜。
他放輕腳步走到后院兒的天井里,突然就看見一個燃燒著的火把越過圍墻扔了進來。
尚明元眉頭一擰,一個飛撲接住了火把,正要開后門出去抓人,接著又一個火把扔了進來。
尚明元沒接到,火把砸到了小房子的窗戶,落在了窗臺上。
窗戶和窗臺都是木制的很容易著火,尚明元連忙把火把拿起,在地上弄熄。
手里拿著一只火把,打開后門走了出去。
蒙著臉的齊為國扔了兩個火把,正準備離開,卻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他拔腿就跑。
“站住。”尚明元直接拿著手上的火把,往他腳上一扔。
“哎喲!”齊為國慘叫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沾滿煤油的火把,瞬間也將他的褲子點燃。
“啊!啊!”灼燒的痛感,讓他害怕地在地上打滾,用手去拍褲腿上的火。
尚明元兩三步沖上前,將齊為國的手反剪在身后,三四腳踩熄了他腿上的火。
齊為國掙扎著想跑,被尚明元抓著頭發死死地按在地上。
“我這班上得還挺及時的嘛,剛上班第一天,就抓著個縱火的。”
“我沒有,你少血口噴人,我只是路過的。”齊衛國連忙否認。
他氣不過自己那么賺錢的服裝店被封了,想了好幾天,還是沒有辦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