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莎莎從病房出去的時候,臉都是黑的。
“胡姐臉怎么這么黑,是誰惹你生氣了嗎?”護士站的小護士關心地問。
胡莎莎看了護士站的幾個小護士一眼,開啟吐槽模式,“你們是不知道,顧同志那個媳婦兒有多離譜,顧同志都受著傷昏迷不醒呢,她竟然還跟顧同志擠在一張床上睡!”
幾個小護士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問:“這很離譜嗎?她是顧同志的媳婦兒,跟顧同志睡一張床上不是應該的嗎?”
“可顧同志他現在昏迷不醒,受傷了呀!”
一個比胡莎莎大幾歲的護士笑著說:“那更沒問題了呀,人顧同志的都昏迷不醒了,她們兩口子睡一張床上又干不了啥。”
“……”胡莎莎一噎。
幾個小護士小臉一紅,其中一個想起了什么。
“余惠同志昨天晚上會跟顧淮同志擠一張床上,應該是因為昨天晚上打雷閃電的被嚇到了吧?”
“我昨天晚上也嚇夠嗆,去跟我姐擠一張床上睡了,余惠同志那么年輕,又是在醫院里待著,只會更害怕。”
其他也人贊同地點了點頭,覺得有應該是這么回事。
胡莎莎:“可她還說以后一到晚上就把兩張床拼在一起,跟顧同志睡一起。”
老護士:“哎呀,莎莎,人家是兩口子,睡一起不很正常嗎?你管這么多干嘛?你反應這么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人顧同志了呢。”
胡莎莎一怔,隨即大聲反駁道:“我才沒有呢,這里是醫院,我只是看不慣她把醫院當自己家一樣。”
她聲音這么大,反倒是讓大家覺得有些奇怪。
作為過來人的老護士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既然看不慣,覺得這樣不合適,那就去找院領導反映唄。”
胡莎莎鼓著腮幫子道:“我肯定會反應的。”
兩只耳朵不知怎么地,全紅了。
胡莎莎去找了主治醫生反映,主任說:“只要小余同志不趴顧同志身上,不把他踹下床,兩人挨著睡一起是沒有問題的。”
她又去找了院里的領導反映,院里的領導問完主治醫生后,覺得胡莎莎事有點兒多,直接讓她回去了。
轉眼余惠也來京市五天了,這五天她每天都有跟家里打電話。
趙長英已經到軍屬院了,家里有她坐鎮,一切都好。
余惠掛完電話,想起剛剛西西說,婆婆做了酥肉給他們吃,也饞家鄉菜了。
這醫院食堂的飯菜,她是真的吃不來,吃了五天,她感覺自己都瘦了。
下午,余惠在醫院食堂借了個灶,又花錢問食堂買了些五花肉和紅薯淀粉,炸了兩大鍋酥肉。
她自己一邊炸一邊吃,還給廚房的師傅們分了些吃,吃過的都說好吃。
酥肉炸好后,她就用油紙包了幾包,打算留一包自己吃,剩下的都去送人。
“叩叩叩……”余惠懷里抱著幾大包酥肉,敲響了莫主任的辦公室門。
“請進。”
余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余同志你怎么來了?是不是顧、什么東西好香呀?”莫主任聳了聳鼻子。
余惠拿起一包酥肉放在莫主任的辦公桌上,“這是我做的老家小吃酥肉,送給莫主任您嘗嘗,您別嫌棄。”
“怎么會呢,謝謝你了小余同志。”莫主任高興地拿酥肉向余惠道謝。
他當醫生這么多年,收過不少錦旗,甚至還有病人給他塞過紅包,當然做為一個正直的醫生,紅包都是嚴詞拒絕了。
但這病人家屬做的家鄉小吃,他還是第一回收到。
味道這么香,肯定好吃。
他是知道的,顧同志和小余同志老家的美食可是非常多的,而且他們那里的人也會吃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