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銀子以后的陳友發再次容光煥發,他這次賭性更大,直接將五十兩銀子壓在了大上面。
張賴子看了也是一驚,豎起大拇指道“陳爺,豪氣”
陳友發旁邊的婢女也是驚呼道“爺,您這么旺,這把肯定開大”
陳友發聽了也是信心滿滿,他讓張賴子快下注,生怕張賴子不敢跟了拿錢就跑。
張賴子有些猶豫道“陳爺,要不我們改天再賭”
陳友發哪肯讓他離開,一瘸一拐地過去揪住張賴子的衣領道“爺什么都能忍,就是忍不了贏了錢就要跑的,沒種的話你就把贏我的銀子全吐出來”
張賴子一聽也火了,甩開陳友發的手道“賭就賭,我還怕你”說著,張賴子就把五十兩銀子扔到了壓小的那邊。
陳友發這才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拿了塊糕點吃著道“這才像話。”然后大手一揮,讓莊家開始搖盅。
莊家見這般形勢,知道此局要看真功夫了。他卷了卷衣袖,上下搖著骰盅,這把不能用先前的小動作了,因為他知道這種小動作一次還行,多了就容易被人發現了。他不停地聽著骰盅內的點數,等到確定了骰盅內的點數,他停下正要開盅之時,陳友發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
陳友發瞄了一眼,見莊家雙手沒有異樣,笑著道“這把我要我身邊的美女幫我去開。”
莊家表情平靜地看著陳友發,退后道“請。”
說罷,陳友發就讓身邊的婢女去揭開骰盅,他相信這婢女說的話,他也相信自己今天就是這么旺
可當骰盅打開的那一刻,三個皆是一點朝天的骰子像三個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他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第一時間上去,拿起骰子道“這骰子肯定有古怪”說罷,他就用身邊的拐杖敲打起骰子,可任他怎么敲打,直到把骰子敲成木屑,也沒敲出個古怪來,這就是普通的骰子。陳友發的心徹底涼了,如果先前那把是從天上掉到地下,那么現在這把就是從地下直接掉到十八層地獄。
陳友發懊惱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他第一時間就沖出去想把字據搶回來,可梁飛虎早就走了。他四處找尋,像瘋子一樣在各個雅間亂竄找人,其他被打擾的賭客見自己雅間里闖進來這么個瘸子,忙讓護衛轟他出去。
剛剛還在叫他爺的護衛,現在毫不留情地將他拐杖折斷,然后狠狠揍了他一頓后把他扔出了賭坊門外。賭坊外被扔出來的賴皮賭客多了去了,街上行人就當看笑話一樣看著陳友發像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
而在賭坊包廂之內,梁飛虎扔給了在那邊恭敬等候的張賴子五十兩銀子,冷聲道“今天什么事都沒發生,你等等就走,兩年內別回來。若被我的人看到你還在附近出現,那你就把命留下來吧。”
張賴子哪敢不聽,先前他欠了賭坊二十兩銀子就差點被打死。剛剛梁飛虎找人過來找他時他還以為是讓他還錢的,沒想到居然是讓他對付陳瘸子。他平日里就看不慣那陳瘸子吹噓的模樣,這事對他來說簡直是美差。是故剛剛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引陳瘸子賭癮上頭,最后畫押立下字據。不過他還是沒明白,堂堂雷行山三當家為什么要大費周章地對付一個沒用的陳瘸子。張賴子也不再多想了,拿上銀子點頭哈腰地就從賭坊后門出去了,家徒四壁的他直奔驛站租了輛往西北邊晉國都城去的馬車。
梁飛虎看著手里的那張字據,嘆道“第一步算是好了。接下來,就該等看客來了。”
晌午時分,大壯跟阿花去鋪子里選了兩匹好看的布料,幫阿花裁訂了兩件新衣服。本來阿花說一件就夠了,可大壯覺得另一匹布做出來的衣服阿花穿了肯定也好看,就一并訂了下來。加之裁縫鋪老板也認識阿花,就算她便宜了些。
兩人甜蜜地走著,在路上大壯還想買些酒菜回去給陳友發,阿花連忙制止了,他不許大壯再給她爹花銀子了,說不值得。
大壯拗不過她,只得答應。阿花就笑著跟大壯說要回去做飯給大壯吃,大壯聽了連連開心點頭。
在路過一個賣首飾的攤位時,阿花看到一根鑲著掛墜的朱紅色簪子,不經意多看了一眼。大壯見了,立馬問攤主這簪子多少錢。
那攤主是個上了年紀的婆婆,她出價道“一錢銀子。”
阿花覺得貴了,拉了拉大壯的衣袖道“大壯哥,我肚子餓了,我們快回去做飯吧。”
大壯聽了真以為阿花餓了,點頭道“那我們買了就回去吧。”說完,他還價都沒還價就遞給了那婆婆一錢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