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點了點頭道“只有血榜前十才有資格擁有自己的練武場,所以后面的人才會一有機會就發起挑戰。叔,要不你來試試”
阿大嗯了一聲,他握緊手中斷罪,藍芒隨著阿大心意照亮了整個練武場。石武甚至能感到這座練武場居然在抖動。阿大一劍橫出,一道巨大的藍色劍氣斬在演武場墻壁之上,墻壁逐漸向外面突起,然后像是在極力抵抗一樣,將那道藍色劍氣消耗至完全消失時墻壁也裂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然后就慢慢向內收攏愈合。
就在阿四想說還是叔你厲害時,阿大根本沒停下的意思,他身后血色鬼面撐開整個練武場,然后斷罪像是如受所感,藍芒劍氣化作一只全身鱗片的兇獸攀附在劍鞘紋路之上。在阿大揮出斷罪之時,這只藍色兇獸亦是猛地撲向練武場墻壁。嘩的一聲,這次練武場的墻壁毫無抵抗之力,直接被藍色兇獸貫穿,那道藍芒更是映照在整個無幽谷之內,讓谷內眾人都被吸引著向上抬頭。待看到是血浮塔第四層發出的之后,皆念道“阿四回來了那道藍芒又是什么”
阿四和石武目瞪口呆地看著被破壞至不能再恢復如初的練武場,還有些許微風從外面飄了進來。
阿大咳咳兩聲道“今晚的月色很適合打坐啊,你們也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去找谷醫。”說罷,阿大頭也不回地出了練武場,然后在外面房內打坐入定,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阿四和石武緩了好久才緩過神來,阿四道“小武,怎么辦”
石武道“四叔,你這個算是練武場質量不行,應該不會讓你賠的吧。”
阿四懵了,他欲哭無淚道“這種事情好像還沒發生過啊。小武,要不我們真把叔綁了去換點賞金吧,到時候你四叔自由了就可以先跑了。”
石武道“四叔,我先去洗漱睡了。你別多想了,也早些休息吧。”說完,石武也腳底抹油地先跑了。
整個練武場里只剩下阿四一個人吹著風,不停地在告訴自己“這是練武場質量不行,不會讓我賠的。”
夜里光線不好,直到第二天無幽谷內的人才發現血浮塔第四層破了個大窟窿。無幽谷管事還特意過來查看了一番,但那時候阿大他們早就跑到飯莊去吃早飯了。
馬明幫他們精心準備了燒麥和豆漿,阿大他們大快朵頤的時候,馬明還問了昨晚的藍芒是怎么回事。阿大他們三個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齊齊搖頭。
吃完早飯,阿大三人就抄了一條小道來到了谷醫房子的門口,與飯莊一樣,這里門口立著一塊寫著“醫”的牌子。可這里的門卻是關著的,而房子里傳來了一個男人鬼哭狼嚎的聲音。
石武被這嚎聲嚇得退了幾步,問道“這是在殺豬嗎”
阿大知道此等情況谷醫應該是在幫別人醫治,他帶著石武飛身而起,一下子就越過了大門來到了院內。他們看到谷醫的院內種著各種花花綠綠的植物,周圍籠子里養著蛇、蜥蜴、公雞等活物。
這時候從房間里走出來一個頭發銀白相間,血染了大半身灰衣的老頭,他手里還拿著一把淌血的刀和一個尖錘,出來就抬頭看了看太陽,想是在確認著時辰。就在他準備轉身進屋的時候,他看到了院子里的阿大他們。他遲疑了一下,用手遮擋著上方的陽光,瞇著眼對阿大道“鬼我可沒醫過,不過等等也可以試試。我先把里面那個傷口縫好就好了。”
說完,谷醫就又進去了,然后就聽到房間里一陣叮叮哐哐像是在鑿什么的聲音。隨著谷醫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里面沒了聲響。
石武輕輕道“阿大爺爺,這谷醫靠不靠譜啊,我怎么感覺里面的人被他弄死了”
阿大和阿四沒有做聲,他們顯然已經看慣了這種場面。
屋內谷醫道“我這里好了,你們是人是鬼都進來吧,我幫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