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急道“你個小饞貓一聽到有吃的居然跑的比我還快”說著,她也沖進了屋里,生怕糖棗給喜兒全部吃了去。
萱兒娘親笑著見兩個孩子奔去屋子,然后看向阿大道“老丈,不知你們來此是為何”
阿大回道“打擾了,我們本來是想在貴村借宿一宿的。但聽到這娃兒喊我一聲阿大爺爺,所以過來看看是不是我兩個侄兒的孩子”
萱兒娘親一聽,仔細地瞧了瞧阿大,還真和自己家掛著的畫像有七八分相似,可她記得他的相公和小叔都說他們的阿大叔已經死了。所以她還是謹慎道“可能是兩個娃兒年紀小,認錯了吧。”
阿大道“不知道你家相公何時回來”
萱兒娘親警惕道“你問這些干嘛”
阿大解釋道“我就是想看一眼。我家里有兩個遠房侄子,十多年前我在外不小心墜落山崖,后面休養了很久,回去的時候我那兩個侄子都已經不在原來生活的地方了。”
“不知老丈以前住在哪里”萱兒娘親問道。
阿大想了想,回道“就在離這幾十里外的安郡。”
萱兒娘親一聽搖頭道“那老丈一定是認錯了。我相公和我小叔都是家住數百里外的松府城,戶籍姓名都是有根有據的。”
阿大一聽,還想再說的時候,萱兒娘親已經趕客道“老丈如果要借宿就去別家看看吧,我們家里不方便住下你們。”說著,萱兒娘親欠身之后就回到屋內,將門由內鎖上了。
石武看著警惕的萱兒娘親,對阿大道“阿大爺爺,你在說了你以前住的地方后她就完全不相信我們了。”
阿大道“是我自己說錯話了。阿五阿六肯定是用了無幽谷給他們安排的籍貫身份,所以萱兒娘親一聽我說以前住的是安郡,就很懷疑了。她這么做也是對的,這樣可以保護好兩個孩子。”
石武在木屋旁邊找了塊木板坐了下來,對阿大道“阿大爺爺,一起坐著等吧。”
阿大一下坐在了石武旁邊,心懷期待地看著遠處延伸過來的路。
他們等到酉時天色暗下,這里的木屋內逐漸亮起燈盞,但外面還是沒有回來的行人。直到戌時過半,這時候外面才開始陸陸續續有人提著燈籠回村。他們應該是剛從礦場上回來,個個在身后背著一大籮筐的煤炭。他們邊走邊在討論著今天誰誰誰挖的煤炭最多,等月底上交的時候可以換多少銀子,誰誰誰就是去那混日子的,月底鐵定沒飯吃。
等跟那些一同挖礦的村民道別之后,有三個人提著一盞燈籠往這邊走了過來。三人中一個右邊衣袖空空,但身材壯實腳步沉穩有力,背上背的那筐煤炭也是最多的。一個走路時候發出咯吱咯吱木頭支地的聲音,兩條腿不平衡地一瘸一拐,他肩上的籮筐不大,但他背的還是很吃力。在前面幫他們照明的是個女子,只是身材較他們兩個都魁梧些,身上背的籮筐也不輕,看著起碼有五六十斤重。
他們三人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冷不丁地看到木屋旁邊坐著一老一少兩個人影,嚇得那個提著燈籠的婦人破口罵道“哪里來的一老一小兩個缺心眼的,坐別人房子旁邊故意嚇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