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這句說完,原本真在以術法聽著的羽輕侯一臉尷尬。他收起術法,躺在松軟舒服的錦被上笑著道“真是個有趣的老人家啊。”
石武見阿大都這么說了,就道“若是阿大爺爺你這等熟人邀我過去我自然屁顛屁顛就上去了。可我覺得我們跟他們不熟,也沒必要承他們情。我們還是安安穩穩睡我們的第一層好了。等著吧,以后我一定會憑自己的本事上去第五層這就是我石武的傲氣”
聽著石武不卑不亢的話語,阿大豎起大拇指道“好不愧是石臨濤的兒子”
說是這么說,等石武真到了第一層找到他們的鋪位后,石武就傻眼了。看著就容一個人躺著的一塊硬木板,上面的被子又薄又舊,石武對旁邊路過的船員道“你們這里的被子也太薄了吧。”
那船員顯然是經常回答這個問題,簡潔明了道“沒事,再冷的天都沒凍死過人。如果凍死了,我們這邊也會賠錢的。小兄弟你安心睡。”
石武還想問他他這幾句說的是人話么,那船員先自來熟地坐在石武鋪上道“小兄弟,晚上要不要來點飯菜啊。我要開始登記了,看你這么面善,我算你便宜點。”
石武沒好氣道“不用不用,我們自己帶了吃的。”
那船員有些遺憾道“我們這飯菜雖然難吃了些,但是飯管飽啊。”說完他就徑自走了,開始挨個問這里誰晚上要買飯菜的,碰到些衣服破舊又不買飯的他還要調侃幾句。但這里的人都知道這是官家船,也沒人敢造次。
已經躺在上鋪木板上的阿大笑道“下面那位有傲氣的小友,現在后悔了沒”
石武抬頭看著上鋪道“阿大爺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脾氣,拒絕了就是拒絕了。就算那羽輕侯再來邀請我們,我也不會去的。”
石武說完就聞到了一股怪味,他循著味道看到隔著一個鋪位上,有一個大漢正脫了鞋子在那搓腳,他看到石武投來的目光,笑嘻嘻地用那只搓腳的手對石武打了個招呼。
石武也只好對他揮了揮手,然后蒙上被子就躺著了。可這被子上也是一股子霉味,像是有很久沒曬過了,石武心中默念道“羽公子啊,要不您再來邀請一下”
“阿嚏”羽輕侯揉了揉鼻子,奇怪地看了看周圍。
馮老問道“二公子何事”
羽輕侯摸了摸下巴道“好像有人在想我。”
馮老道“可能是大公子心念于你,想二公子能夠早日回到離垢地。”
羽輕侯點了點頭道“嗯,等這次去金平城看了那琴女之后,我們就前往外隱界的行旅門坐傳送陣回離垢地。”
馮老見羽輕侯答應了下來,心中放寬道“如此甚好。”
羽輕侯見馮老這一路都十分緊張,笑他道“馮老,你怎么說都是煉神期強者,能不能有點強者的自信。”
馮老道“讓二公子見笑了,不是老夫不想有自信。實在是極難勝地自當年三君臨地,上一任極難勝皇以身死道消的代價化道靈護境陣起,就成了九天十地中機緣最大危險程度最高的地方。三百年一開的極難勝境更是吸引了無數的天驕來此游歷升修。那些天驕哪個不是帶著厲害的護從在身邊。如今二公子身懷重寶,若惹來別人覬覦,到時候打起來我真怕顧不上二公子的安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