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早就憋了一股子氣,他雖然是煉神中期,但他道法高深,更依仗有眾多法寶,根本不懼這些煉神后期的。他當先道“行那就去玄離宗的那一處行旅門。”說完,還不等羽輕侯勸阻,馮老已經先行瞬移過去。
那紫衣老嫗點頭間也瞬移走了。
九凝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兩位仙者離去,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等事情她是插不得手的。
羽輕侯則是暗自焦急,他知道馮老是一時氣急,覺得阿綾她們太過傲慢了。羽輕侯也怪自己就不該先前說什么讓馮老拿出煉神期強者的自信,這一下拿出來的自信就是去跟煉神后期打,這不是讓他去找罪受么。他雖然知道馮老法寶術法都很厲害,但對方怎么說也是西方皓天妙音門的五尊之一,如何會沒有底牌手段。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工夫,二人同時瞬移而回。那紫衣老嫗面色如常,馮老則是臉色蒼白,嘴角隱有血跡。
羽輕侯關心道“馮老可還好”
馮老咳了一聲擺手道“二公子,我沒事。就是毀了一件煉神中期的法寶如意尺,又中了她一擊凝魂曲,敗了下來。”
那紫衣老嫗見馮老還算敞亮,也不仗勢欺人了,她說道“你在煉神中期里面算是頂尖高手了,要不是我手上還有一把自極難勝境中獲得的返虛期法寶聚魂琴,最后鹿死誰手真說不定。”
馮老直言道“輸了就是輸了,我認。不過我就是看不明白,你一個堂堂煉神后期巔峰,為何要對一個凡人界孩子如此客氣。”
紫衣老嫗正色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也對,你就是別人世家的護從,有這等想法也是正常。但我們這些有門派的人不能這么想。我現在確實是煉神后期巔峰,后面甚至能憑借機緣突破至返虛期,但我知道我資質有限,從圣境更是不敢奢望。可那個孩子不同,若是我妙音門能收她為徒,竭盡全力培養她,日后說不定就會出一個從圣境的強者。到了那時,我們妙音門在西方皓天的根基就會更加穩固,整個門派可以向著更高的地方爬上去。我對她客氣又如何,只要她以后的成就高于我,對我們妙音門忠心不二,我一點都不會在乎這些。這就是門派該有的氣度和底蘊。”
羽輕侯也知道同等條件下,世家是不能與門派抗衡的,而且這紫衣老嫗的胸襟與遠見也著實讓他佩服。羽輕侯道“前輩,是我們唐突了。”
“不是你們唐突了,是你小娃兒不夠資格。你區區一個金丹期就有煉神期的護從,你們羽家的手筆是很大。”紫衣老嫗話鋒一轉道,“但這個煉神期護從跟你不是主仆,不然也不會還沒等你下令就妄自出手。中間更是自作主張地跟我去行旅門演武場比斗。”
羽輕侯神色尷尬道“馮老是受我兄長所托,前來接我回去的。”
“果然如此。”羽輕侯的言語驗證了紫衣老嫗的推測。
馮老聞言對羽輕侯抱歉道“對不起二公子,是老夫沖動了。”
羽輕侯道“沒事,就是可憐了我的周兄,好端端的一個徒弟就這么沒了。”
紫衣老嫗見之說道“你也別這么快就放棄,那丫頭是個小孩子心性,不會記仇的。而且她至今為止一個都沒答應下來,整天就想者在這彈琴睡覺,我也不懂她什么時候能夠轉變心意。所以,我們大家都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