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靖本以為蝎奴還要維護自己的主子跟他一言不合就開打起來,哪知道蝎奴居然直接讓他去找肖蛻君。這下高靖倒是自己傻了眼了,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時,蝎奴告退道“若高統領沒別的事了,那蝎奴就去外面采購些城中特產,日后好帶回魏國。”
高靖這下還真不好留他了,別人都說到這份上了,高靖只好道“走吧走吧,真沒勁。”若是在這里的換成是蛇奴,說不定高靖還能得逞,但蝎奴是絕不會幫肖蛻君背這黑鍋的。
就在蝎奴松了一口氣,準備帶著石武離開時,高靖身邊的斷浪鉤將六尺銀鉤一下子遞在了石武脖子前半寸的位置,笑著道“你這小太監真有意思,偷偷看了我這銀鉤三次,是有什么想說的么”
蝎奴神經緊繃,還以為石武被他們發現了什么端倪,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在這里動手的時候。石武諂媚地笑了笑,尖聲尖氣道“小的就是看這位大人的銀鉤比旁邊那些刀啊槍啊的都好看,想著大人的這鉤子肯定是這里面最厲害的,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石武此刻后背嚇得全都濕了,但他說的話還是得當分寸。他在斷浪鉤伸出手的時候就知道為什么會覺得這把銀鉤眼熟了。斷浪鉤手上的銀色手套不正是那時候齊方城主也戴的么,那么這鶴發老翁手里的銀鉤哪還是銀鉤啊,根本就是晉國皇族特供的金鋼金所鑄,只是外顯銀色而已。
斷浪鉤被石武這么一夸,立馬開心地湊過去拍了拍石武的肩道“不錯不錯,這話要是從別的高手嘴里說出來我都不屑得聽。但從你這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的小太監嘴里說出來,那就是真心實意的了我這把鉤子可是晉國皇族特供金鋼金所鑄,就算高靖,也就是這位高統領他們一齊上來,我都能刷刷刷地把他們的刀槍全都鉤斷咯。你們說是不是”
高靖還以為斷浪鉤發現了什么,哪知道他只是為了炫耀一番,偏偏這小太監還很有眼力勁地配合了斷浪鉤。高靖一眾哪敢說不是,紛紛對其道“前輩的鉤子自然厲害。”
沒了在江湖中被人奉承的感覺,斷浪鉤在宮里都快憋出病來了。現在難得能找回些當年的感覺,他自然是得意非常。斷浪鉤對石武點了點頭道“你叫什么名字等等回來就去皇上身邊的高大總管那里領賞去,就說是我斷浪鉤讓你去的。”
石武忙裝作一副天降貴人的樣子,崇拜地看著斷浪鉤道“小然子多謝斷浪鉤大人小然子多謝斷浪鉤大人”
高靖是真看不過去了,咳嗽了一聲道“前輩,我們差不多該去西門巡視了。今日那刺客還未現身,我們還是謹慎些好。”
斷浪鉤不以為意道“那刺客還帶著個人呢,外面天羅地網都布下了。你旁邊還有我這個先天武者在,還怕他能飛了不成”
高靖為難道“話是這么說不錯,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吶。”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斷浪鉤對高靖的絮絮叨叨不耐煩著,然后對石武道,“小然子,別忘了去領賞,你應得的。”
石武又說了一聲“多謝斷浪鉤大人”之后,就目送著他們往西門去了。石武眼中神色凝重,他低聲對蝎奴道“西門那邊很危險”
蝎奴反而心中輕松道“西門那邊越是危險,少主這邊就越安全,這是最好的情況了。少主,我們快走吧。”
若石武真是什么蝎仙少主,那么這確實是最好的情況。可那邊是他最重要的阿大爺爺啊,他如何會這么認為呢。
石武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著“阿大爺爺,千萬不要有事啊”
一刻時過后,阿大取下背后斷罪以黒巾蒙面,此次他不敢有絲毫大意。他知道外面巡邏的黑甲軍被人以卡扣之法布局,他這么沖出去,百丈距離還能勉強沖過,但要沖出宮中西門的話,怕是要以武壓境了。
阿大估算著石武和蝎奴應該已經到了南門,他躍至肖蛻君偏殿墻壁之上,調整呼吸后全身藍芒閃現,身子如利箭般飛竄而出,直向宮中西門闖關而去。
此刻的宮中南門,守護在那邊的兩個黑甲軍小隊正在盤問著石武,他們隊長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石武先回道“奉高公公的命令,帶著外使肖蛻君的手下去城中采購些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