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相信我”斷浪鉤皺眉道。
高靖想著眼下只有擒住這刺客才能交差了,而這里有這本事的就斷浪鉤一人。高靖把心一橫,抱拳之后道“黑甲軍聽令,分批而行。在此地的都去皇宮內圍守護,后面來支援的,都給我去宮外包圍著。”
高靖還是要給自己留個底,這樣子斷浪鉤能打贏那個刺客最好,不能打贏的話起碼自己的部署沒有問題,到時候在盛德皇帝面前也好交差。
見無人再來打擾他們了,斷浪鉤舉著六尺銀鉤道“現在終于清靜些了。釣魚的說你今早還背了個人,人呢”
蒙著黒巾的阿大心中雖驚,但沒有說話。不是自己想套對方信息的時候,阿大一般不會與對敵之人多說一句,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不說話就以為我們不知道了么。釣魚的從不說謊,你既然吸引了這么多人過來,那么肯定是讓你的同黨往別的宮門走了。”斷浪鉤笑道“而且你這人很是奇怪,剛剛都是以先天氣勁或者手上兵刃行簡單的招式,是不想顯露本家武功吧。算了,這些都不要緊,只要跟你打過,再抓住你,一切就都能明白了。”
阿大看著斷浪鉤手上與齊方城主一模一樣的銀色手套,再看向他的銀鉤時,知道對方用的是金鋼金鍛造的武器。那么阿大就有優勢了,因為對方肯定會對手中的武器自信滿滿,但阿大不一樣,他是用斷罪斬斷過金鋼金的,如此在兵刃和心理上阿大就已經占據上風。
場中的黑甲軍已經盡數退了出去,空空蕩蕩的三百丈寬的過道上只剩下斷浪鉤和阿大。
斷浪鉤知道與阿大這種先天武者對戰,勝負往往就在一瞬之間。他不敢有一絲怠慢,全身銀白色氣勁如火焰般沸騰于全身,將整個過道照得通亮。
阿大右手持斷罪,他知道這個老者肯定是以前江湖上的名宿,而且比他出道早上很多,不然他不會不記得江湖上有用鉤子的先天武者。可阿大又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直覺得眼前這個老者看上去很眼熟。
正如斷浪鉤所言,阿大這一路都沒有使用本家武功。那是因為阿大不確定自己不是全盛狀態之下,能否控制住擁有自身意識的點殺氣勁。他不敢冒這個險,無論是對于皇宮內的人,還是他阿大自己。
阿大屏息凝神,右手斷罪和他的藍色氣勁融為一體,與對面的銀白色氣勁互相映照又互相牽制。
彎月當空,場中寂靜,一股凜冽的冬風吹過,連吹起地上沙粒的聲音都清晰可聞。而風吹起的不止是沙粒,更是兩個先天武者動手的時機。
斷浪鉤身形風動間雙手握于銀鉤之上,阿大身子左邊、右邊、頭上同時出現一道巨大的銀鉤氣勁,封鎖阿大三方去路。只要阿大揮動手中兵刃或者以藍色氣勁格擋一道甚至是三道銀鉤氣鉤,斷浪鉤都有信心在這一瞬破風而至,以六尺銀鉤斷開阿大手中兵刃,將阿大的頭顱或者心臟鉤下來。
阿大在三道銀鉤氣勁封鎖靠近之時,反其道而行地沒有任何阻擋,而是舉著斷罪飛馳奔向斷浪鉤。斷浪鉤求之不得地看著持斷罪飛身過來的阿大。他們就好像都搖到心中想要點數的賭徒,只不過在骰盅沒有開啟之前,他們都覺得自己盅內的點數是最大的。
斷浪鉤與阿大近身之際,籠罩著阿大的三道銀鉤氣勁突然收緊,配合著斷浪鉤手中的六尺銀鉤就要將阿大生生絞殺。
阿大自感身后危機,但生路就在前方,就在斷浪鉤自認為是最后殺招的六尺銀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