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靖在外面急道“石大人,這是”
石昱看著石齊玉的屋子,嘆氣道“高統領,還記得今日早朝過后我跟你說的話么。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這孩兒因皇上晚宴上的事情與我生了嫌隙,那晚回來以后就是這樣子了。這應該是某種法陣吧。”
高靖見都到這了,如何還能放棄,對著石昱道“如此,就恕高某無理了”說罷,高靖唰的一聲抽出身后精鐵腰刀,雙手握緊之后砍向了外面的屏障。可讓高靖驚訝的是,他這精鐵所鑄的腰刀哐的一下像是砍在了更硬的鐵器上,將高靖震得虎口發麻,身子也是被震退了數步。
高靖知道硬來是不成的了,他想著自己在外面的動靜里面肯定是知道的,他就在外高喊道“齊玉賢侄我是你高叔叔啊高妙的父親”
屋內的石齊玉并沒有打坐修煉,而是躺在床上想著該怎么還清石家的恩,我想徹徹底底一次還清,這樣子等過了那場生死劫,以后就不用再回來了。石昱帶著高靖來到陣法前的時候,陣法內的石齊玉根本不想搭理他們。先前石昱的娘親也來過,但他也并不想見,在陣內說要靜心潛修望勿打擾后就不再作聲了。期間石昱娘親還親自端了飯菜吃食過來,但石昱連門都沒出,因為達到筑基期以后的修士已經可以辟谷了,而且石齊玉從小就是被蒙坤道人以靈液仙丹喂食的,對于凡人界的食糧無甚興趣。
石齊玉聽到高靖拿高妙拉親近,躺在床上的身子動了一動,也只是換了一面躺而已。他可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牽扯,他可是聽到他娘親說過的,很多王公貴族都要把女兒帶過來跟他見一面,這就更讓他想待在這隔空陣中了。不過他也一直在想那個生死劫到底是什么,他有想過會不會是那時皇宮上空的那把血色巨劍,可想了想后覺得不是,因為那把血色巨劍是他師父幫他擋下的,就不是他的劫。真正的劫是那種不知不覺進入其中,經由他自己破開或者死去。
就在石齊玉自顧自想著的時候,外面又響起了高靖的聲音“齊玉賢侄,皇宮里出了個全身染血的怪物,此怪物手持血劍,見人就殺,被他殺了的人還會變成干尸。望賢侄看在令尊是秦國官員的份上,出手相救皇上啊”
石齊玉聽到這里倒是起了些許興趣,按照高靖說的,那個怪物很像是靈魅之物,而且是殺戮類的血靈。石齊玉有些幸災樂禍地暗道“這秦都當真是人杰地靈,不止有那厲害的凝星血煞陣,還能生成殺戮血靈。”等石齊玉又聽到高靖最后一句的時候,他是徹底不想出去了。因為昨晚就是高靖說的秦國皇上以勢壓人,讓他在朝為官的父親逼他罵他,要不是他師父現身,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命消還恩了。
石齊玉打定主意是不出去了,干脆閉上眼睛看能不能睡過去。
隔空陣外,高靖見里面毫無聲響,像是根本沒聽到他說話一樣。高靖看向旁邊的石昱道“石大人,您也幫忙喊兩聲啊。”
石昱才不想放下身份去做這等事情,里面的可是他兒子,哪有老子求兒子的道理。石昱脾氣犟道“我只答應我母親帶你過來勸說我兒幫忙,既然你勸不動,那我們就回我母親那去說一聲吧。”
高靖是看出來了,這石昱根本就是不想讓石齊玉去皇宮,他說道“石大人,莫不是太子跟你許了什么好處,你們兩個等不及皇上退位了,想謀反”
石昱聽了大驚道“高統領莫要胡言石某與太子也只是昨晚才交談了數句,各位達人都是在場的。”
高靖怒道“石昱皇上真的命危啊你如此不讓石齊玉過去,那就等同于助賊弒君皇上若無事還好,若有事,太子登基之時,我高靖就是不要我這顆腦袋,也要在朝堂之上參上一本,將今日之事訴之新皇。到時候我就要看看,那新皇為服眾人,會怎么拿你開刀”
見軟的不能,高靖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之計,這下石昱是真的騎虎難下了,還是被老虎自己鉆到褲襠底下的。
石昱指著高靖,只覺得他這招也太毒了,他現在更相信這是盛德皇帝的請君入甕之計,不然這大老粗如何會想出這等計謀出來。石昱不知,高靖這是被逼急了,既然求人不成,那就干脆來個狠的,說不定別人就來求你了。
果不其然,石昱狠狠盯著高靖后,終于對著隔空陣內的石齊玉道“玉兒,高統領說的應該是真的,要不你出來幫上一幫吧。”
見石昱終于開口,高靖滿懷期待地等著石齊玉回答,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等了半晌之后,石齊玉同樣未曾理睬石昱。
石昱只好為自己找借口道“看吧,我就說小兒在潛修之中,肯定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