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的簾子從四個方向被拉起,然后就從燈影中看到四人以手中槍鞭劍戟同時刺在了黑布囚車之內。
四人武器出手,打入黑布囚車內時還想著怎會這般容易,可等他們的兵器發出哐當聲響,他們就立覺不對。不過他們也不驚慌,立刻現出綁在手臂上的淬毒袖箭,向著黑布囚車內就是暗器齊發。
這么近的距離,四人肯定他們的暗器已經打中了囚車內的人,這暗器上淬著的毒藥可是號稱見血封喉的,但凡擦破一點皮肉就必死無疑。他們發現黑布囚車內沒了動靜,就用武器一起挑開了囚車外面的黑布,卻看到了詭異無比的一幕。
只見里面確實坐著一個人,但不是點殺劍阿大,更不是靠山王石昱,而是一個戴著銀色鬼臉面具,全身肌肉暴起的白發老者。那老者全身毫無遮擋,也就是說剛才所有的武器和暗器都是實打實擊中這鬼臉面具之人的,但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在意。他們甚至在想,這里面就不是個人,說不定是已經死了的鬼。但即便的是鬼,也是最兇的鬼。就在四人反應過來準備逃跑時,那戴著銀色鬼臉面具之人身后突然多出了兩只如實質一般的金色手臂,連同著他自己的粗壯手臂,同時從鐵欄中間伸出將四人擒住。而后那鬼臉面具之人冷冷道“莫竹真是越來越玩不起了,就派你們四個小魚小蝦過來,還怎么跟石昱斗。”
槍侍震驚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戴著鬼臉面具的金為道“我是佛送你們歸西的佛”
咔咔四聲,莫竹那四名護衛脖頸被金為直接捏斷,然后他們四人的尸體就詭異地被金為按壓下去地面,而地下像是被埋了什么東西一般,在那四人的尸體沒入之后,現出一道紅光,瞬息就隱沒了。
金為拍了拍被兵器刺破的衣服,喃喃道“橫練功夫好是好,就是費衣服。”然后他就繼續靜坐在黑布囚車內,等著莫竹接下來的動作。
翟望在丑時過半后帶著十幾個手下來到了石家后墻,他當先攀爬上去,冒出半個頭后看到石家演武場中情況依舊。方形帳篷內的一盞燈火將黑布囚車的影子映照而出,周圍則是一片安靜。
翟望環顧了下石家演武場,見石昱真沒派人看守,心中也起了疑心。不過他最想不明白的是莫竹那四個手下去了哪里。
等到時間慢慢向著寅時靠近,翟望和那十幾個手下等不了了,不過翟望也不愧是老江湖,在許以重利之后,那十幾個手下紛紛持刀上墻,越進石家演武場后就一路提刀殺進了方形帳篷里。還沒等翟望上去一看,就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然后就是沉刀落地之聲。
翟望感覺不對,立刻離開了原先待的地方。而后他轉到了北側一角,偷偷向著里面看時,里面已經一個人影都不見了。整個石家演武場,就中央位置的方形帳篷和里面的囚車安靜地佇立在那,就連那盞燈火都沒晃動一下。剛剛他進去的十幾個手下已經毫無蹤跡,燈火映照下的地面甚至連一個尸體都沒看到。
翟望驚出一身冷汗,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夜路走多了真見鬼了。不行,還是保命要緊。”
翟望慌不擇路地跑回去向莫竹稟告,莫竹先是皺眉不信,然后就是將手中文人雅集扔至一旁怒道“石昱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戲我那四個護衛可都是外家中品的實力,即便石昱是先天武者,也不可能在一瞬間擒住四人。但凡他們有一人逃脫,肯定會回來我這里稟告。而且你剛剛說的那十幾個手下連尸體都不見了,難道那個方形帳篷還能吞人”
翟望不敢胡言道“我聽到咔咔幾聲碎骨聲后就立刻爬上去查看,可真的只看到了那原封不動的帳篷和里面映照而出的囚車。”
莫竹有些上火道“那你就再派五十人過去,這次你就在外面好好看著,一有發現不要管里面人的死活,給我速速回來稟告。”
翟望其實已經不想再去了,而且先前那十幾個都是他的心腹,雖然比不上自己的命,但于他來說還是會心疼。現在聽到莫竹又說要派五十人過去,翟望道“這樣子興師動眾,怕是會引起城內黑甲軍或者石家的注意啊。”
莫竹不管不顧道“你以為先前的試探石昱就沒注意嗎他這是在跟我比誰狠呢”
翟望見莫竹逐漸上升的怒氣,不敢違逆道“好吧。”
莫竹知道這是讓翟望的手下去送死,安撫他道“等這次事情結束,我會在你們鴻來城勢力整合完畢后就將附近幾個城池的勢力交由你們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