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覺佛陀回道“殺。”
善逝佛陀眉頭輕皺道“你萬年來從未沾染一絲殺戮,為何會有這等殺戮之心”
妙覺佛陀直視善逝佛陀道“師尊帶著殺戮之意而來,徒兒遂于本心所言。”
善逝佛陀點頭道“阿彌陀佛,既如此,佛門之外有一枯榮道主已至。是殺是渡,為師等你的決定。”
妙覺頌佛號起身道“阿彌陀佛,徒兒去去便回。”
石武甚至都沒有看到那妙覺佛陀是何時出去的,只是在那眨眼的功夫,妙覺佛陀就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回到了案桌前。他將那人頭遞給善逝佛陀之后,以心眼之力開始閱讀起桌上的往心經,看著神態自若的妙覺佛陀,善逝佛陀帶著那顆人頭笑著離開了。
如來、應供、正遍知三位佛陀之首也并沒有留下言語,只是石武發現,往后的妙覺佛陀開始了與道門的一次次殺戮,每殺一人就會被賜予多一本佛經。可等妙覺佛陀的佛經越讀越多,他對于佛理的追求卻越來越淡。在他的心中,似有一顆生根的種子在取下道門一個個道主的首級后開始發芽,自那之后,妙覺佛陀殺的道門中人更多了,但他換取經書的次數卻變得越來越少。
直至數萬年后,無量道場來了一個人,一個石武也認識的人元叔。
石武激動地以為元叔是來帶他走的,他跑到元叔面前想要跟他說話,卻發現這個元叔和他印象中的元叔很不一樣,那憶月峰上如鄉間莊稼漢的元叔怎么可以跟如今他看到的元叔相提并論。只見他眼前的元叔一身紫色華袍,頭戴藍色水玉冠,腰配青蛟鎏金玉,手中一把鶴羽扇搖曳生輝,似有道法輕蕩。
石武一時間都不敢去相認,而那個元叔也沒有看到這里的石武。他輕搖鶴羽扇對妙覺佛陀道“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停下來”
妙覺佛陀只是看著元叔問道“你道為何”
“心中所想,腳下所踏即為吾道。”元叔回他道。
妙覺佛陀搖頭“那還不夠。不過,似乎也差不多了。”
說完,妙覺佛陀走出了無量道場,來到了那處佛門與道門相斗之地。這次的他并沒有再殺任何一個道門之人,而是從一個個道主的身邊走過。那些不知道他在干嘛,為以防萬一先行對妙覺佛陀出手的道主,也在妙覺佛陀的金身法相和隱隱散發出的道主氣息下退散避開。不過他們眼中無一不露出震驚之色,因為他們在妙覺佛陀身上同時感覺到了佛與道的氣息,他們知道要發生大事了。
妙覺佛陀沒有與道門任何一人說話,而是將在場所有道主的道都感知一遍后閉上眼,慢步回去了無量道場。回到了當初放著往心經的桌案旁,在那里,有個人在等他,那個帶他入佛門的師尊善逝佛陀。
佛門也已經發現了妙覺佛陀的不同,但鑒于妙覺佛陀前面殺了那么多的道主,他們決定命其師尊善逝佛陀行最后一問。
不過這次卻是妙覺佛陀先問了“師尊,若我有一日超出了佛陀與道主,會如何”
善逝佛陀搖頭道“我希望這一日永不來臨。”
妙覺佛陀笑了,像那時候他喝下那碗水時善逝佛陀笑得那樣。而下一刻,那碗水又原原本本地出現在他們之間的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