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隱界中部區域,一身著紅袍的年輕男子正站在一個類似于舟船的載具上,不過這條舟船卻不是在海中航行的,而是被一層氣狀物體包裹在舟船外圍,于空中直線飛行。那紅袍男子憑欄遠眺,看著北面方向,眼中似有不忿之色。
一個穿著黑衣的中年漢子也來到了舟船的欄桿處,拍著那紅衣男子的肩膀道“小周啊,想宗門了”
那被稱作小周的年輕男子收起目光回道“是啊,畢竟那里有我永遠都忘不掉的事。”這小周的聲音竟然與那血老七一模一樣,而且細看其樣子,不就是體型縮小后的血老七嘛。
那黑衣漢子笑了笑道“你只是出來采購丹藥的,又不是不回去。而且有你肖大哥幫你引路,保你能買到你想要的丹藥。”
血老七輕咳一聲,蒼白的臉上現出一絲笑容道“那就多謝肖大哥了。”
那被喊做肖大哥的漢子拍拍胸脯道“我肖讓沒什么好的,就是喜歡幫助朋友。我們今日應該就能到達中部的花靈城了,到時候從這飛舟上下去,我就帶你去找我那煉丹師的朋友,他那里可都是上好的丹藥啊。”
青年模樣的血老七感激道“有勞肖大哥了。”
肖讓以一副長者自居道“你我能在此相遇便是緣分,莫要跟我這么客氣。”
青年模樣的血老七也就不多說什么了,而是不自覺地又望向北面拜月宮的方向。他知道公孫冶是看在無幽谷的面子上不殺他,但在拜月宮的經歷讓他感覺自己是在被他們當猴耍一樣。特別是那憶月峰上的那老仙長和石武,就那么在山頂位置看著他被雷劈,而且那道紫雷肯定是那老仙長召來的。一想到這些,血老七就感覺全身一陣酸麻,被那些紫色雷蛇咬住吸光靈力的記憶再次涌了上來。
話說當時血老七一醒來就看到土莽刀環繞在他身側,可他身上是一點靈力都沒有了。他沒想到此戰會讓他如此狼狽,他后面幾乎是用雙腳行走了千里,邊走邊吸收著微薄的靈氣才來到了他深埋儲物袋的地方。途中他在翻山越嶺時遇到了好幾只野生靈獸和一些躲在暗處的野修,還好有土莽刀護其周全,在砍殺了幾只不開眼的野生靈獸后那些虎視眈眈的野修也自知不敵地退去了。
可血老七將那儲物袋自地底深處取出就耗費了他凝聚出來的一半靈力,他想著等等還是坐行旅門的飛舟來得安全,就先將儲物袋開啟把土莽刀放入,又從里面將僅剩的二十塊上品靈石拿出來,哪知剛拿完那儲物袋便自行關上了。
血老七只得將就著那十九塊上品靈石吸收恢復,在達到金丹后期他就變幻身形成了青年模樣,于就近的一座城池中找到了行旅門的一處飛舟據點。他用剩下的一塊上品靈石豪氣地買了飛舟上一個上等房間,上去之后一路前往了外隱界中部區域。
血老七之所以選擇行旅門的飛舟,主要是因為行旅門的勢力名聲頗佳,運送的乘客和貨物即便是有人惦記也只會在行旅門送達目的地后才動手,這是現在血老七唯一在意的。那些大宗世家他不怕,他就怕在路上遇到幾個心狠手辣的元嬰期野修。以他如今的狀態,那些野修見到他便會起殺人奪寶之心,他不愿意去冒這個險。
不過血老七在拿出那塊上品靈石的時候就被肖讓看到了,后面一到這飛舟之上,他就發現這叫肖讓的漢子會有意無意地與他套近乎,不過血老七是何等人物,他直接幫自己編了一個地淵宗長老的身份,而且將修為壓在了筑基后期。他自然知道肖讓是把他看成了肥羊,但他又何嘗不是。
肖讓這人雖然不懷好意,但其手上掌握的消息倒是很多,這也是血老七愿意跟他交談的原因之一。就像現在,肖讓又從手中拿出了幾個傳音玉佩,聽著里面傳來的消息“肖兄啊,那外隱界東部的頂膳宗與外隱界西部的至膳門約定在百年后的七月初七于外隱界中州城舉行一場比試,看誰能做出各階段最完美的靈膳。此次比試分為筑基、金丹、元嬰三個級別,兩宗也是各自拿出筑基、金丹、元嬰級別的三套靈膳法器作為此次大比的賭注。他們還邀請了外隱界諸多名門世家過去見證,到時候又是各種珍奇靈膳出世的日子。肖兄莫要錯過啊。”
肖讓見血老七聽到這個消息后面上也現出感興趣之色,就道“小周啊,老哥我先給你一塊傳音玉佩,到時候有什么好事都通知你一起。”
說著,肖讓還真拿了一塊傳音玉佩給血老七。血老七看了看肖讓遞過來的傳音玉佩,知道這種傳音玉佩傳音距離不過萬里,他要是真回了外隱界北部,肖讓說什么他都聽不到的。肖讓這么做無非是要血老七放松警惕罷了,血老七也不說破地收了下來,卻沒有放入儲物袋中,而是放在了懷里。這一動作讓肖讓看得心中激動,他知道血老七越是謹慎就代表那個儲物袋中好東西越多。
肖讓又拿出一塊傳音玉佩聽起來“肖大哥啊,外隱界南部的行陣宗宗主周培結交了一位外來的煉神期修士,不知用什么方法換得了一本風結云陣的陣法,讓行陣宗一下子躍升外隱界西部三甲之列。”
肖讓聽了也是羨慕道“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而后肖讓又拿出了幾枚傳音玉佩,看樣子都是附近中部區域內肖讓的好友傳來,這是肖讓為了顯示自己真的交友廣泛。
在這一系列的消息中,血老七也聽到了關于他們無幽谷的兩個消息。一個自然是關于他的,說他被拜月宮的公孫冶打的節節敗退,最后丟出了拜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