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清子與青陽子對視一眼,青陽子點頭起身道“海淵宗青陽子敬柳菡掌座結嬰之喜。”
青陽子這一動,他身后九十二位元嬰修士齊刷刷地起身,恭敬道“敬柳菡掌座結嬰之喜”
蓮清子隨后也起身道“蓮花宗蓮清子敬柳菡掌座結嬰之喜。”
東部和南部的第一宗門帶頭,一時間廣場上皆是起身對柳菡的恭賀之聲,柳菡感激地看向公孫冶,而后對著眾人舉杯飲盡。
一杯過后,公孫冶示意柳菡歸座,然后對著眾人道“既然大家這么客氣,那柳菡師妹的酒敬完了,我就不客氣地來敬大家了。”
說罷,公孫冶拿起喝光的酒杯一把斟滿,他一舉杯,廣場上的所有人都鄭重其事地將自己手中的酒杯倒滿。
只聽公孫冶道“這一杯,我敬前來的所有道友修士,謝謝你們給我拜月宮這個面子。”
公孫冶說完便將杯中仙釀一口飲盡。
在場眾人緊接著一起喝下。
公孫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這第二杯我望重道友修士心有所守,各尋其道。”
眾人聞言也是齊齊喝下。
公孫冶再次斟滿舉杯道“這第三杯,敬我以前的敵人和現在的朋友。”
廣場之上一時間皆是飲酒之聲。
三杯過后,公孫冶就對眾人道“按照慣例,慶典之上需要講道。那我便借著這酒勁說一說我心中之道”
公孫冶此言一出,廣場之下頓時雅雀無聲。
公孫冶朗聲道“我十六歲時于一樹洞中得修煉功法,靠著吞食獸丹在迷霧之森結出金丹。可以說金丹之前,我的道便是與靈獸爭與天地奪。而后于三百三十六歲遇上一任拜月宮宮主靈鳶,她帶我來到了這拜月宮,教會了我許多。我在四百六十九歲時結嬰成功,悟風之大道,感其無形無相,恰如人心難測,卻可定而用之。在此間我得到很多也失去很多,最后于兩千七百一十九歲得證空冥大道。吾之道,為風卻又為護,是因這拜月宮而存在。所以我期望諸位能有心中之道,守而擴之,方能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公孫冶說完良久,每個人聽著都有各自不同的理解。蓮清子想到了蓮花宗的長盛不衰,青陽子是戰意越發強烈,火靈子等人因為公孫冶方才的那一擊而生出了對空冥境的極度渴望。
只有石武知道,他公孫大哥對于空冥境什么的都不在意,他在意的至始至終都只是靈鳶罷了。
公孫冶知道座下之人有備而來,是故也不遮掩了,他問道“不知各位道友可還有什么疑問。”
蓮清子等人安穩地喝著仙釀,外隱界北部出了個空冥境,自然是外隱界北部的人提出疑問。
一身金色袈裟的行方站出來道“阿彌陀佛,公孫施主一番言語讓老僧茅塞頓開。但老僧聽到公孫施主語中的守而擴之,可否問上一問”
公孫冶道“行方大師但問無妨。”
行方道“那老僧就斗膽問一聲,公孫施主的守而擴之是欲擴向何處”
聽著行方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說法,拜月宮門人皆起身站立,行方見之笑道“公孫施主,您這一守將拜月宮的這些個小輩門人都守的不守尊卑了。”
行方目光一視而去,一道莊嚴佛威傳至遠處,那些站起的拜月宮長老和門人弟子紛紛看到一座巨大的萬面佛佛像向他們飄將過來,那些長老弟子紛紛閃避坐下。
慌亂之中,只有石武一人堅定地站立原地,因為他已在夢境中看過妙覺佛道同輝之象,單單一個萬面佛法相已不足以讓他產生驚懼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