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冶訕笑道“就不有勞老仙長了,光光這一個拿碗之情還不足以讓您幫我這個忙的。我會讓柳菡師妹或者唐師弟在我離開之后將這玉簡轉交給小武兄弟,不然日后他打上蓮花宗,我可要對不起蓮清子道友了。”
元叔不急不緩道“他們一個對你有情,一個為了女兒的事自顧不暇。你又不是那等喜歡給人添麻煩之人,所以還是我吃點虧,從你那里拿一件你不需要的東西,然后幫你做了這事吧。”
“什么東西”公孫冶問道。
元叔道“那只奎影子獸即可。”
公孫冶不明白元叔要那奎影子獸有何用,但現在公孫冶很可能要親自上去內隱界,他確實用不到奎影子母獸來傳輸影像消息了。不過公孫冶還是為難道“老仙長,時機尚未成熟,我還不能自行開啟空冥屬地。”
元叔道“只要你同意就行,其它的交給我。”
在公孫冶遞過來那枚玉簡后,元叔直接伸出右手,那只手穿透了公孫冶的胸膛卻沒有從他背后伸出,而是一路無阻地來到了風之空間公孫冶的空冥屬地。元叔的手仿佛在這一刻與風之空間的規則同化,而那只已經被屬地內風靈之力孵化出的子獸正在母獸的懷里閉眼睡著。元叔的五指化作了五道微風,從奎影母獸懷里將子獸包裹好后,五指一拉便將奎影子獸拖出了空冥屬地。
奎影母獸在子獸離開之后才反應過來,而它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同在這里的風翼雕。風翼雕見那奎影母獸發了瘋地攻過來,又想著公孫冶說過不能傷它,是故只能在空冥屬地內左閃右突。它堂堂元嬰后期的風系靈獸,竟然被元嬰初期的奎影母獸追得到處跑。
外面的奎影子獸也感覺到了周圍環境的變化,它自我保護地將自身融入了夜色之中。
公孫冶看著手中空無一物的元叔,不解道“老仙長”
元叔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將左手上的玉簡先放在長凳上,接著輕撫右手掌心,那原本空無一物的掌心驀然出現了一只光亮的雙翼小獸。它在元叔掌間聞到了一股喜歡的氣息,有別于奎影母獸的血脈相連,那是一種來自于本源的親切感。
奎影子獸那一對薄如蟬翼的翅膀變得越來越有力,而它也好像稍稍適應了這里的環境,大膽地撲閃著翅膀飛了起來。
原本還在空冥屬地內暴怒追趕著風翼雕的奎影母獸看到了子獸傳來的光影,她看到子獸不僅無恙,反而在外面得到了屬于光影的一絲本源之力。她驚詫之余也就停下了身子,開始以奎影獸特殊的技能與子獸溝通,在子獸說自己并沒有危險之后,她才放下心來。
公孫冶看著飛在空中的那只奎影子獸,嘆道“老仙長之修為當真神鬼難測。”
元叔只是道“你可以回去了。”
說罷,元叔在面前以手指劃了一個圓圈,空間在他虛劃之下扭曲坍塌,露出了另一端的宮主殿。
公孫冶對元叔拱手做了個揖,他知道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來憶月峰了。他四顧看了看憶月峰上的一草一木,在又看了一眼那座青竹小屋后頭也不回地過去了宮主殿。
元叔將長凳上的玉簡輕拋,那只奎影子獸會意地一口吞下。元叔對其道“需要你的時候你再出現,現在適應一下這里的環境吧。”
奎影子獸極為聽話地開始在憶月峰上飛舞游蕩。
第二日一早,從床上醒來的石武發現自己被子蓋得好好的,笑著道“果然還是公孫大哥靠譜,要是老仙長的話我第二天肯定是被凍醒的。”
石武起來之后伸了個懶腰,他打開屋門看到外面已是艷陽高照。石武看到火紋花一瓣枝葉圓鼓鼓地垂在半空,就知道大白兔子昨晚是被火紋花以枝葉包裹著一同睡的。他在火紋花對他示意時擺了擺手,沒有讓它吵醒大白兔子。他放了兩根靈米蘿卜在靈石重碾上,然后就從綠玉傳送陣傳到了供月峰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