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月凌飛剛要抬首,雷霆速法著身的石武已經快其一步地將他整個腦袋按在了地上。月凌飛詫異于來人的快絕速度,顯然這兩次瞬間被制都在對方的意料之中。可月凌飛豈堪這般受辱,就在他腦袋被石武按壓在地上的同時,他手中的金色折扇已經跟著一合。
石武原本抓著的牡丹枝條頓時一松,只見那朵折扇上的牡丹從扇面中撲了出來,而后越變越大,花瓣至花蕊之間形成了一排排銳利的尖牙,竟變成了一株丑陋的食人怪植。
只聽月凌飛大喝道“木非”
木非方才因為要制住柳菡這元嬰修士,也就沒有留意旁人的動向。而且在他看來,這里除了柳菡能稍微給月凌飛帶來麻煩外,根本無人能威脅到月凌飛。何況無論是臺上還是下面的門人弟子都對上宗極為敬畏,就算他們合力之下真的能控制月凌飛幾息,但木非料定絕對無人敢出手。
誰知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點恰恰出在那一人一峰的石武身上,而且他不止敢出手,還是下狠手的那種。
木非聽到月凌飛的呼喊,松開柳菡的雙臂第一時間去營救被石武按在地上的月凌飛。
石武見月凌飛在被自己按下去的同時解除了他手中牡丹枝條與其折扇的聯系,還將那朵牡丹變成了食人怪植般的存在。看著那張牙舞爪撲過來的食人牡丹,石武知道危險遠不止此,他雙眼凌厲地看向正前方,那里才是最大的威脅。
果不其然,瞬移而至的木非出現在石武面前,不過石武也在同一時間將月凌飛提了起來,這是他近乎本能的動作。因為他確定木非不敢跨過地上的月凌飛,更不敢瞬移至自己的身后。因為這樣子月凌飛不僅跪了公孫冶,還跪了他木非。以月凌飛這等睚眥必報的心性,石武料定木非只能慎之又慎地瞬移至正面攻擊。
而木非也的確如石武所料地出現,就在他要拍下雙掌即將建功之際,月凌飛的身子已經被石武當成身前盾牌舉了起來。
“卑鄙”木非見石武拿月凌飛當掩護,嚇得立馬向側面一轉手掌,生怕傷到了月凌飛。
石武可沒工夫跟木非扯這些,其實十六道雷霆氣旋同時施展的石武在短距離內根本不懼木非的瞬移,他這么做只是為了引木非放開柳菡。在重獲自由的柳菡瞬移帶著公孫冶退開時,石武以靈氣傳音于公孫冶道“是殺是放”
公孫冶其實在石武第一下出手時就在思考這個難題,現在還不是最適合的時候,不管是殺還是放,都會造成不可控制的局面。他知道石武雖可以在速度上與木非平分秋色,但真打下去的話石武必敗無疑。不過他一點都沒有責怪石武的意思,畢竟石武是為了他才會站出來的。他現在只想賭可以有什么方法讓月凌飛暫壓怒火,所以他先對石武搖了搖頭。不過他也已經做好了第二手準備,若放了月凌飛后對方還讓木非下死手,那他即便現在就開啟那招后手也認了。
石武看到公孫冶的示意,其雷霆氣旋內的天劫靈體已經再三警告說這人放不得,而那頭牡丹花形成的食人怪植也已經順著枝條咬了過來,諸多因素之下,石武還是松開右手放了月凌飛。
月凌飛在脫困的一瞬間不是想著后退而是一拍胸前,他身上的白色法袍若花瓣四散,露出了里面水藍色的內甲。
石武不敢大意地欲向后飛退,可他手上先前握著的牡丹枝條卻已經牢牢捆住了他的左臂。
石武眼見月凌飛四散的白色法袍并沒有掉落在地,而是受著他水藍色內甲的操控又化作一條白色藤蔓連接在那食人牡丹另一邊的枝條上。那被連接的枝條像被注入了什么毒素一般,腐爛冒煙的同時迅速向食人牡丹傳染過去。
石武見那食人牡丹變成了流著白色汁水的可怖模樣,他知道這肯定是靈毒類法寶,他趕忙將左臂運起雷霆之力迅速向外一抽,身形也隨即向后撤去。
可沒有月凌飛為阻礙的木非早已瞬移至石武身后。
“木結天地”木非左手施展術法,那已經被石武擺脫被月凌飛法袍腐蝕地如可怖怪物般的牡丹靈植像索命冤魂般憑空長了一截再次往石武左臂撲來。木非右手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凝聚雄渾的木系靈力,當場就要掌斃石武。
如此危難時刻,公孫冶也顧不上時機成不成熟了,雙指并攏就要按在額頭那朵七瓣青蓮上。可石武的速度卻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只見他雙掌同出,雙雷破鬼術緊隨其后。左掌以三分雷霆之力劈在那腐蝕的食人牡丹上,將它咬過來的腐爛花瓣炸飛轟向月凌飛。而后石武借用那回撤過來的左手掌力雙掌并攏,以十一分的雷霆之力硬抗木非右掌上的雄渾木系靈力。
木非為的是殺人,石武為的是保命,雙方近乎全力的一掌,木非原地退了一步,迅速將右掌收回袖中。石武直接被打出了雷霆速法,身子翻滾不斷飛退的同時只能以右臂撐地,劃出一道十丈的痕跡后才穩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