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病白的肖蛻君沒有再穿那身綠衣,而是換成了一身棕色寬袍。他在進入萬毒金蟒殿后,其袖中的靈參蛇就不自覺地向他懷中游去,顯然對這里的主人萬毒金蟒頗為畏懼。
永蜦君輕撫著萬毒金蟒額前突起的獨角,示意它去大殿邊緣的三處懸崖巡視一番。
萬毒金蟒聽話地游動過去,其巨大的蛇尾若鋼鞭一般一下下嗖嗖地抽打著下方的懸崖山石。
而永蜦君則是將那封書信遞給了肖蛻君。
肖蛻君看過書信之后憂心忡忡道“阿爹,這風暖君當年就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而且他身懷赤火王蝎的至陽火勁。他既然派人過來打頭陣,那就說明肯定會回歸魏國。此人現在已為修士,還與開元帝結下帝約,絕非善茬”
永蜦君并不畏懼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筑基后期的修士我們都殺過了,他一個才修煉了七年的野小子有何懼哉。而且他一回來我便可以治他個越俎代庖之罪”
肖蛻君稍稍寬心道“這倒也是。”
肖蛻君見永蜦君提起前事,試探著問道“阿爹,此事那位前輩是否已經有了對策”
見肖蛻君提起金為,永蜦君的臉色沉了下來。永蜦君對肖蛻君使了個眼色,肖蛻君立刻噤聲。而后萬毒金蟒在巡視完三處斷崖之后就突然飛身竄出,借由大殿最外圍的一根石柱來到大殿頂層。已經入得云間的萬毒金蟒殿上方別說是人影了,就是一只鳥雀都不存在。
萬毒金蟒見太陽于云間朦朧生熱,以蛇尾拍了一下大殿頂層之后就這么懶洋洋地躺著了。
永蜦君在萬毒金蟒巡視之后確定絕無旁人才繼續說道“蛻兒,那位前輩高深莫測,也就你我二人時方可小聲議論。若被他或者別人聽了去,我們很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肖蛻君知道金為的厲害,可他并未見過金為與永蜦君的對戰,是故他說道“阿爹,以你和萬毒金蟒的實力為何還要屈居那人之下我們完全可以反客為主”
“傻孩子,若我和萬毒金蟒是那人的對手,如何還會這般畏懼他呢不瞞你說,萬毒金蟒在他手中根本逃不過一招。”永蜦君對肖蛻君言明道。
肖蛻君頓時愕然地說不出話來。
永蜦君道“你也知道的,此次秦魏兩國的戰爭就是那位前輩一人挑起,而且他先前連秦國對魏國的宣戰時間都確定了下來。只是現在因為那風暖君的出現,導致了戰爭的推延。可他說過,這場戰爭勢在必行,那就一定會打起來。”
肖蛻君暗恨道“當初擺明是他將盛德帝一行引至我魏國境內,而后他把盛德帝帶來的護衛全都殺了,唯獨留下盛德帝這一個活口。他將我們二人喚了過去,讓我們以萬毒金蟒和靈參蛇將盛德帝咬死他這么做無非是想讓魏國與他緊緊地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