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開元帝和蝎菱君,永蜦君可是做了四十年的魏國國君,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斗爭他再熟悉不過。
見開元帝被“師出無名”四字所困,囚車旁的暗衛首領提醒道“要師出有名何其簡單圣上,您不是還有一封血書么,拿于微臣讓微臣來告訴這永蜦君何謂師出有名”
開元帝不知暗衛首領要拿血書何用,但現在他無法破局,抱著讓那暗衛首領試試也好的心態,開元帝從左袖中抽出血書遞于了暗衛首領。
暗衛首領將那封血書放在永蜦君面前道“看到了么”
永蜦君看著上面“殺人者,永蜦君,肖蛻君”九個大字,心中知道這就是金為留的證據,還是在他們以本命蛇蠱殺盛德帝之前就留下的。
暗衛首領對蝎菱道“蝎菱君,這輛囚車內是否還要有肖蛻君與那條萬毒金蟒”
蝎菱看到了那封血書,她先前已經以保下肖蛻君和萬毒金蟒的條件讓永蜦君甘心認罪,哪成想秦國手中還有這一關鍵證據。
場中的局勢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蝎菱原本都已經看到了兩國停戰的契機,卻被這突然冒出來的暗衛首領給生生破壞了。
永蜦君從一開始的主動變為了完全的被動,他這下子不僅激怒了開元帝,還因為牽扯進肖蛻君而要再看魏國一方的態度,他的立場隨時都會轉變。
開元帝雖然覺得暗衛首領動機不純,但現在怒火中燒的他只要一個開戰的理由暗衛首領恰恰幫他找到了。
開元帝冷喝道“此封血書乃是先帝臨死前留下,千真萬確永蜦君,蝎菱君,你們敢以五仙教歷代教主仙者的靈位發誓,這件事跟萬毒金蟒和肖蛻君無關么”
永蜦君和蝎菱同時沉默了,這等誓言,他們不敢發。永蜦君倒不是顧忌什么五仙教歷代教主仙者的靈位,而是他必須要蝎菱君先行表態。他這一發誓很可能會將肖蛻君逼到魏國的對立面,那肖蛻君以后再難于秦魏兩國立足。
開元帝得勢之下步步緊逼道“所以蝎菱君是想包庇殺害盛德帝的兇手么”
若蝎菱要保下肖蛻君和萬毒金蟒,秦國勢必即刻開戰。其實保肖蛻君還是其次,但不保萬毒金蟒,那么五仙教蛇仙一脈可謂名存實亡。五仙教第一條蠱王也將在她蝎菱君手中不戰而獻于敵國。
蝎菱體會到了方才開元帝的處境,她內心煎熬,下意識地看向了石武。
石武站出來道“開元陛下,送這封血書的,是金為吧。”
開元帝看著石武道“風暖君,聽你的口氣,你知道殺盛德帝的是永蜦君和肖蛻君”
石武承認道“是,我知道。我還知道他們是被金為逼著以本命蛇蠱殺害了盛德帝,不然你們如何還會找到盛德帝的尸首,知道是蛇仙一脈的人下的手。這一切都是金為的計謀”
“風暖君,你真是讓朕很心寒吶。你還記得我們的帝約么”開元帝質問道。
石武點頭道“記得。”
開元帝突然呵呵呵地笑了起來,他說道“風暖君果真好算計啊。今日還未到五月初九,若朕現在就開戰了,那朕也違約了。”
石武解釋道“姜開元帝,我從未這般算計你。”
“可你明知盛德帝真正死因還要刻意隱瞞”開元帝憤怒道,“我們之間的帝約就此作廢若等等開戰,你與國師皆發道誓不可對兩國凡人兵士出手”
石武自知理虧,他看了看蝎菱,見蝎菱對他點了點頭,于是答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