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之下,于瞻沒有任何猶豫地朝地上扔出五張綠色符箓,而后他看都沒看那五棵拔起而起圍住那道血色光柱的參天巨樹,他現在只想帶著開元帝離開這里,越快越好。
是故于瞻第一時間就飛去了秦軍陣營,他以法力將那些想要上來糾纏的血色臉孔一手揮開之后,就從人群中拉起開元帝道“走”
開元帝見下面還在拼命抵抗血色臉孔的秦軍,不忍道“我不能扔下他們”
于瞻哪還管這么多,他一掌拍在開元帝后頸就提著昏迷的開元帝向著正東方飛去。他知道金為先前那憤慨的樣子不是裝的,那么石武應該確實破壞了正東方的陣法法器,只是又被金為的后手給彌補了。于瞻也是倍感無奈,實在是金為原先于外隱界兇名赫赫,被他惦記上的人鮮有活下來的。是故于瞻知道金為的身份后,他先前情急之下救了石武就等于是站在了金為的對立面,那他只能選擇與石武聯手。,何況石武給的條件也著實豐厚,不過于瞻現在是不敢去想那五十盒金丹后期土屬性的金露玉靈肉了。他只想著將開元帝帶回秦國,早日借助秦國國運修煉成金丹后期就回去宗門閉關。
于瞻向東飛行之時,他發現天空頂端那血色屏障似慢慢壓了下來,上面密密麻麻的血色臉孔讓他心中一陣惡寒。他只覺得這趟凡人界之行真是一波三折,他放低飛行高度后加速前行。
就在于瞻離正東方向的血色屏障越來越近之際,他看到一道藍色身影與那血色屏障一同靠了過來。
于瞻見之大喊道“風道友”
石武還在看著面前的血色屏障,聽到于瞻的呼喊,他立刻轉身飛至于瞻身旁。石武見于瞻手中拎著昏迷的開元帝,問道“于道友你這是”
“哎,那邊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色字,直接讓金為現出一尊魔佛法相脫困了。”于瞻見那血色屏障繼續向這邊靠了過來,也是問道,“你這邊又是如何了”
石武回道“我沒想到金為竟然殘忍到以自己的靈寵作為暗手。我原本都已經碎裂了那陣法法器,這邊的血色屏障也開始崩壞了。哪知道在金為靈寵向著東邊逃離的時候,那碎裂的陣法法器竟然吸附在那靈寵之上,將它身體里金為事先就留存的金色液體全部擠出。而后那修復好的陣法法器就像是一把鑰匙般將沐海浴佛陣陣中心的血色臉孔全部放了出來。若我所料不差,這沐海浴佛陣正南正西正北三處方向上的血色屏障應該都在收攏靠向金為。四面方向上的血色屏障匯聚的那一刻,飛升之門就會開啟。”
于瞻這時候才明白金為說的那句“我真的不想它從東面逃離沐海浴佛陣啊”,看樣子金為知道一旦黑靈從破碎的陣法法器那一處離開,那破碎的陣法法器就會以黑靈作為修補的材料。于瞻想到那時金為的表情,知道金為肯定不是在同情自己的靈寵,他對石武道“風道友,金為雖然以后手重組了沐海浴佛陣,還靠著那邊戰場上空巨大的血色字外現了魔佛法相掙脫了我的百咒捆仙陣,但我逃離之時看到他那閉目魔佛圖案的血色只到了胸口,比之一開始的脖頸位置都不如”
于瞻的說法與石武心中想法互相印證,石武道“嗯我通過那尊血色魔佛玉器進去過沐海浴佛陣的陣中心,里面那尊閉目魔佛法相和金為胸口那閉目魔佛圖案是相連的。他現在就開始外現魔佛法相,肯定是逼不得已。那我也可以做最后一搏了”
于瞻驚詫道“你還要回去跟他一戰”
石武點頭道“是我知道現在的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我不能讓他就這么輕易得到飛升之門的饋贈上去外隱界,到時候我想殺他就更難了。”
于瞻盯著石武道“風道友修行才七年”
“嗯。”石武回道。
于瞻點頭道“若風道友此戰不死,我于瞻認定你這朋友了。”
石武哈哈笑道“好”
于瞻說完就準備探索離開這血色屏障的方法。
石武卻直接告訴他道“于道友,我先前分別以一只蟋蟀,一只兔子,一頭麋鹿和云層中的魂魄試驗了四次。那蟋蟀兔子和麋鹿被我驅趕之后就沖過了血色屏障,除了不能再次進入這血色屏障外沒有任何異常反應。反倒是云層中的那些魂魄,它們甫一接觸血色屏障就被里面的血光吸了進去,想必是被匯聚去了那巨大的血色字印中。”
于瞻聽了石武說的,還有些將信將疑。不過他都說了只要石武不死就認定石武這個朋友,那他也決定對石武表示出信任。于瞻屏住呼吸,對石武道“風道友,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