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說著就松開了那枚古幣,不過他也沒有立即將一紙清荷收起。他握著一紙清荷的傘柄看向了前方那塊赤心藍牌。石武見令牌最中心以那道赤色光華刻下了“風暖”二字,而外面的藍牌像是蘊含著水屬性靈力一般泛著微光。他覺得這塊令牌和當年蒙坤留在凡人界石家那塊內隱界無名令牌有幾分相像。
石武想過之后還是伸出右手握在了那塊令牌上。甫一接觸,石武就看到“風暖”二字旁邊的藍牌內多了“內隱東”三個大字。
石武內心奇怪道“那座飛升之門顯然是被強行召出,不然也不可能在打開之時就現崩潰之兆。難道說每一個由飛升之門上去內隱界的修士都會得到一塊身份令牌,不止有記錄下的名姓還有第一次進入內隱界的位置那我為何能召出這座祁濂道人已經使用過的飛升之門這也是祁濂道人的后手不對這是我在以那枚古幣指引之后才發生的事情,也就是說,方才印沁的感覺不一定是錯的。西南方位或者東北方位有人出手用這座飛升之門錯開了這枚古幣的指引。是元叔還是在我身上下注之人”
石武不動聲色地將那塊赤心藍牌收入納海囊中。他看著那些漫天灑下的晶瑩光點,他撐起一紙清荷,舉目對西南方向的空中道“元叔,差不多四十年未見,您可安好”
可回應石武的只有空中那些飄下的藍色光點。
地魂內的印沁再也沒感應到元叔的靈力,他說道“別喊了,要么是我感應錯了,要么就是元老頭在那一瞬路過了附近。”
石武又看了看東北上空,雖然那里和西南方向一樣查無異常,可石武卻是在那注目了良久。
天劫靈體見石武還沒有收手的意思,它懼怕道“石武,他們都是山頂上的存在,你可別太沖動。見好就收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石武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回天劫靈體道“今日不管他們在還是不在,我只是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他們確實站在山巔之上,他們也有能力去操控別人的人生。但是山高之處必有登山之人無論是元叔還是在我身上下注之人,我這顆小小棋子終有一天會讓他們平等相視”
“好一個山高之處必有登山之人”天劫靈體哈哈笑道,“就算你是他們的棋子,你也會是最厲害的那顆等你把棋盤上所有棋子吃光了,我看他們還如何做局”
石武聞言與天劫靈體默契一笑。
“怎么會這樣祁濂前輩根本沒說過會再出現飛升之門啊”蓮清子曾經不可撼動的信仰受到了巨大沖擊。
關肅三人則是走到石武身旁,夏茵茵關心道“石大哥你沒事吧”
“石道友,你還好嗎”關肅亦是問道。
林運轉都快哭出來了“師尊,您受傷了嗎”
石武摸了摸林運轉的腦袋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遇事不要慌亂,更不要哭為師最怕看到別人哭了。”
林運轉聽了趕忙收拾情緒不讓眼淚掉出來。
石武走去蓮清子身旁“看樣子你見到了連祁濂道人都沒預言過的畫面。但你也不用這副表情,他們那種命理玄說之人最喜歡的就是暗布手段。說不定他預料到了這一場景卻并未告知你。你現在的反應或許就是他想讓我看到的,畢竟你蓮花宗可是為他行事之手啊。”
蓮清子在聽到石武這番話后心神再遭重創,終于忍不住地噴出一口鮮血。要不是一旁的何小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身子,蓮清子這時已經倒地了。
何小山關切道“宗主您怎么了”
蓮清子虛弱地回道“沒什么,宗主就是累了。”
何小山雖然不知曉這里面的具體緣由,但從石武過來以后發生的種種事情來看,今日蓮花宗內所有異變均與其有關。一邊是對自己有恩的宗門,一邊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故人,何小山神情復雜地看著石武,他不明白上天為何要讓自己遇到如此困境。
石武看出何小山心中的糾結,他上前對蓮清子道“蓮清子道友,有時候別想太多了。你能承受的只是祁濂道人允諾你的蓮花宗未來。你看到了不該看的那就忘掉,只要秉承心中執念即可。你手中的凝星石和道清池內那朵火蓮我可以收下,但我也有個請求,那就是我要借貴寶地與小山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