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笑著道“所以呀,你這中品木靈根修士可得好好努力。對了,觀月峰掌座唐一卓唐仙人與我有舊,他是一位厲害的木靈根修士。等回去后我幫你引薦,你在木系術法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向他請教。”
“多謝師尊徒兒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林運轉保證道。
“好了,吃包子吧。”石武見那小廝用托盤送上來兩只靈肉包子,他笑著對林運轉道。
重拾信心的林運轉大口地吃著,石武就邊喝茶邊陪他吃完了早飯。
關肅和夏茵茵于辰時從各自房間走出,他們第一眼就看到了大廳內的石武和林運轉。
等他們二人過去后,石武問他們是否要吃點什么,但關肅和夏茵茵都表示不用了。石武也就沒再堅持地去柜臺付了林運轉的早點和四人住宿的費用。
離開旅店之后,石武四人徑直出了長蘇城東城門。
石武依舊以靈力注入林運轉那把法劍之內,讓林運轉站在上面后帶其飛行。關肅和夏茵茵分立石武兩側,他們二人臉上已經沒了前幾日的愁云,反而是充滿著期待之色。
石武一行越是往東越感到周遭的荒涼,他們看到一座座靈氣稀薄導致靈植都青黃不接的山頭,那些偶爾竄過的干癟小獸讓從石武懷里探出腦袋的藍兒都看得心生可憐之意。
待石武他們來到靠近拜月宮舊址五百里的位置,七名身著彩云袍的修士擋在了他們去路前。帶頭者正是當年被王猛放過的飛霞宗長老陸林。他原本是不敢再過來拜月宮外監視的,可他聽聞馭獸宗正在被獸王宗攻打,而地淵宗宗主容圩更是在前方立功被榮升為圣魂門的內門長老。在圣魂門突然下令要飛霞宗和地淵宗嚴密監視拜月宮外圍后,陸林就嗅到了一絲機遇的味道。是故在飛霞宗宗內交接七月份監視任務時,陸林主動要求前來。
陸林對腰間掛著五箓門腰牌的石武作揖道“在下飛霞宗長老陸林,不知幾位道友此行去往何處”
石武邊回禮邊以改變的粗啞聲線回道“我乃中州五箓門長老于瞻。我身旁這位是我的弟子林運轉,這兩位是我同門。我們一路從中州游歷至此,聽聞前方是昔日出過空冥修士的拜月宮舊址,我就想帶他們過來參觀一下。”
陸林見石武雖相貌普通聲音難聽,但其身上散發出的強者氣息還是讓他恭敬道“原來是五箓門的于長老,幸會幸會于長老有所不知,這拜月宮隱世之后異變諸多。其宗門外經常刮出妖風,那些過去探尋的修士被吸入后就會詭異地出現在離這兒幾萬里外的地方,而且他們都是被抹去記憶的狀態。所以為了四位的安全,我勸于長老還是帶著你的門人繞道而行。”
“多謝陸長老提醒。但我此次帶同門與徒兒出來就是為了讓他們增加見聞。我相信以我元嬰初期修為還是可以護好他們的。”石武說著就顯露出元嬰初期的靈力威壓,陸林和其身后六名飛霞宗弟子皆感肩頭一沉。
陸林心中暗罵著石武以勢壓人之舉。不過他想著反正他們就是在附近監視的,圣魂門并沒有不允許修士從這片區域過去,他只要記錄好這四人的樣貌和信息即可。陸林作揖道“既然于長老心意已決,那陸某也不好多說什么了,于長老請吧。”
“于某謝過陸長老了。”石武收回靈力威壓,隨后帶著林運轉他們繼續向拜月宮舊址飛去。
石武一行走遠后,陸林揉著肩膀從袖中拿出一塊蓄影石道“這姓于的雖然長得難看聲音像個公鴨嗓,但其倒真有些本事,不過五箓門我確實是沒聽過。不管了,他們四人的樣貌和那五箓門腰牌都已經記錄在內,等下次交接后我們呈給宗門就行了。”
陸林身后一弟子說道“陸長老,我聽說上個月那拜月宮外圍生出的妖風已經吞了三批修士了。他們中最遠的出現在二十萬里外的無量寺遺址。我們要不要通知另一邊地淵宗的兄弟,讓他們盯緊過去的那四名五箓門修士”
陸林白了那弟子一眼道“你是被那于瞻的靈力威壓壓傻了嗎通知另一邊地淵宗的兄弟你沒看到容圩半月前來到飛霞宗時那趾高氣揚的樣子以前我們飛霞宗確實是跟地淵宗平起平坐的,但現在不同了。他們宗主容圩出賣拜月宮出賣得緊,逮著馭獸宗那邊就咬,還咬來個圣魂門內門長老的位置。我飛霞宗別的不說,他那種事情我們是干不出來的,我們在這監視拜月宮看看有沒有什么機緣就已經是頂天了。你們都給我記好了,以后和地淵宗保持些距離。別到時候靠的近了,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經歷過上次王猛的訓斥,又聽得當時徐輝杰的心聲,陸林雖然想獲得機遇,但他不愿靠著出賣與踩著昔日有恩的宗門上位。
陸林身后六名飛霞宗弟子聞言都對他點頭稱是。
另一邊的石武四人逐漸靠近拜月宮舊址,石武為以防萬一先將那塊風痕玉盤抓在手中,同時以自身靈力包裹在夏茵茵三人體外。在他們看到一條延伸向上的山石臺階后,石武依稀覺得這就是以前拜月宮正門外的那條山道。石武帶著夏茵茵三人落至山道上,這里沒有任何活物的痕跡,腳下的山道臺階大多已破損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