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道“我通過元叔的考驗獲得了憶月峰山腳至四百丈位置的所有權,在元叔給了我四枚玉佩后我就將玉佩分給了他們三人和趙辛師兄,他們三人得以在憶月峰后山的外門弟子洞府修煉著。”
石武說完就明白周演要做什么了,他卻并不抱太大希望道“元叔對于一事一物都有自己的原則,我想那四枚玉佩既然給了趙辛他們四人,那就只能由他們使用。這和我想將身上深藍色氅袍換給唐云穿她卻被法袍直接拒絕是一樣的道理。”
周演道“我明白你說的,但總歸要試上一試,她是玉茹用命保下來的孩子。”
“我會盡力而為。”石武在這件事上不能全部應下。
周演想了想后告訴石武道“當年內隱界的拜月宮沒想到玉茹會和外隱界的門人生出情愫,是故在玉茹產下唐云后他們勃然大怒。原本他們是要將玉茹和唐云一并帶回內隱界的。哪知玉茹在生下唐云后以死相逼,說是如果內隱界的拜月宮敢帶走唐云,她即刻以元嬰自爆。后來拜月宮宮主月鱽親自發下道誓,說只要玉茹回歸內隱界拜月宮,那唐云就歸屬外隱界的拜月宮,以后各安天命。我和唐一卓當時沒明白月鱽所言的各安天命是什么意思,但我們都看出玉茹在聽到月鱽那句話后釋然的表情。我們想出手阻攔,可玉茹卻先行答應了下來,她讓唐一卓好好照顧唐云,如果以后唐云問起來,就說她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最后我和唐一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玉茹被接引回拜月宮上宗。其實我沒資格去怪唐一卓,若我和他位置對換,玉茹也是一樣的結局。”
石武感慨道“人終究只是人而已。在面對自身無法改變的事情時,逃避和推卸責任是最簡單的方法。”
周演嘆息一聲“你說的不錯。我那時覺得唐一卓既然得到了玉茹的愛,那就應該由他去守護玉茹。而在將所有責任推給唐一卓后,我確實得到了片刻的心安。可這種心安在每一次我想起玉茹時就崩潰倒塌。即便玉茹不喜歡我,但作為朋友難道我就不能救她嗎只是我太弱小了,弱小到即便我用命去擋也擋不下來。”
石武看著周演不安地抓著拳頭,他說道“周師叔,都過去了。做自己能做的吧,和清醒時候的唐仙人和解,為風鳶宗的后輩們庇護前行。”
周演搖了搖頭道“你后面說的我還能做到,但這么多年了,和唐一卓和解,我開不了這個口。”
“那就交給時間,盡管他的時間不多了。”石武說道。
周演沉默之后轉移話題道“不知不覺跟你說了這么多,卻忘了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玉茹當初被抓回內隱界拜月宮時為元嬰初期修士。”
“元嬰初期么”石武若有所思道,“唐云現在為筑基中期,為了安全起見,她不能再修煉下去了。”
周演不明白道“云侄女修煉增加自身實力不是好事么”
石武說出自己想法道“周師叔應該也看出了那個月之祭壇有問題。假設唐云最后還是被抓去了內隱界的拜月宮,那只要唐云越晚到元嬰期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想辦法救她。”
周演見石武已經想得如此深遠,他眼帶疑惑地看著石武道“你一直說風鳶宗會在三十年后再現塵寰,這是你跟柳師姐商議過后的決定吧。如果風鳶宗不在那個時間現世,會否逃脫外人對你的批言”
石武搖頭道“那只會以另一種方式降臨,而且我身邊親近之人亦會受到牽連。”
“你在受人所制”周演皺眉道。
石武回道“一直都是。”
“老仙長的局”周演立刻想到能讓石武如此的只有憶月峰上的元叔。
石武沒有明確回答“周師叔,知道太多并不好。唐仙人很可能就是因為我才會遭遇那奇怪的天劫。你雖然已經過了元嬰期的天劫,但你若趟這渾水,元嬰開空冥時可就難說了。”
“我還能元嬰開空冥嗎”周演自己都不敢去想這些。
石武從納海囊中拿出一瓶元嬰中期的藍玉靈液道“周師叔,謝謝你告訴我以前的一些事,讓我心中有了個大概。這風鳶宗內就你和柳菡宗主是元嬰修士,這瓶是我用深海靈獸區一種叫海玉桃的奇果煉制的元嬰中期靈液。其效用應該可以比肩甚至超過這外隱界所有元嬰后期的靈液。你最好在修煉完術法或者用光全部靈力后喝下少許,它可以讓你迅速恢復靈力和氣力,然后永久增加你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