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看著這兩只小家伙在那唆著面條的樣子,他獨自過去了火紋花身旁。
火紋花知道石武今晚休息過后就又要進入那種長時間煉制靈膳的狀態,所以它很快就為石武編織好了一張赤色大床,讓他可以舒服地躺上來。
石武也如其所愿地躺在了赤色大床上,他望著南方道“明天就是青陽子道友禪讓宗主之位飛升內隱界的日子。聽說那邊已經有很多修士過去看熱鬧了,不知煉傑大哥的赤日門會不會去爭這南部第一宗門的位子。”
就在石武遙思遠寄之時,正于海淵宗主島上夜話的青陽子和煉傑同時打了個噴嚏。
二人揉了揉鼻子道“有人想你了。”
見對方和自己如此默契,青陽子與煉傑都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二人所在之地靈氣濃郁,前方還有一個巨大的深淵,正是海淵宗金丹以上門人方可在此捕捉海獸靈寵的靈獸淵。不知是不是青陽子在此的緣故,深淵內只有無極海海水翻涌的聲音,并未聽到一聲獸鳴。
青陽子在與煉傑大笑過后就再次詢問道“煉傑兄,你真的不愿意接受這南部第一的位子”
“你怎么又提這個,我剛剛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嘛。”煉傑搖頭道,“這三千多年活下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做什么都別做第一。南部的天塌下來得這第一去扛,別的區域有什么大事還得是這第一出面。我剩不到五百年時間就要壽終道消了,我還把自己弄得這么累干嘛有這心思我不如想想該把赤日門門主的位子傳給誰。”
“你不是有三個兒子么我記得令郎煉興已經是元嬰修士了。”青陽子問道。
煉傑眉頭皺起道“也虧得他們是我兒子,若是我的門人,他們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青陽子聽出煉傑有本難念的經,他寬慰道“你赤日門的底蘊在那,即便你的兒子不成器也可以讓門內長老幫他們撐著,等他們以后成長起來就好了。所以我還是想你赤日門能接替我海淵宗南部頭把交椅的位子。”
“青陽子,你能不能有點功德心啊。我都一把年紀了你還讓我去操勞。我赤日門是有底蘊,難道你海淵宗就沒有嗎我覺得林瀾當這宗主很是靠譜。你當年面對那強勢的圣魂門金長老依舊選擇站出來為我解圍,這份情我一直都記在心里的。你海淵宗若有其他需要的地方,我煉傑絕不推辭。但這南部第一的位子,還是你海淵宗坐著就好。”煉傑再次婉拒道。
誰也不會想到,外界想來看海淵宗與赤日門爭南部第一的位子,可這海淵宗宗門與赤日門門主卻都在推讓。因為他們知道,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名號,而是一份如山一般的責任。這責任讓青陽子在受傷之時還要相護同屬南部的煉傑,站出來相抗圣魂門金長老。這責任讓青陽子即便知道不敵那些外來修士仍舊不惜豁出性命去英勇拼殺。
所以這南部第一的位子不要說煉傑那三個兒子了,就是煉傑自己都不一定能勝任。
青陽子見煉傑不愿接受,他無奈道“那就只能讓林瀾靠著我留下的余威坐鎮一段時間了。但愿我海淵宗能在這段時間出個像石武那般的人才吧。”
煉傑聽到青陽子不再勸他接受南部第一的位子,他剛露出笑容就因聽到石武的名字而惆悵起來。
青陽子疑惑道“你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起一些事。”煉傑道。
青陽子試探道“能言”
煉傑笑著道“對你自然能言,不過你可別告訴林瀾他們。你明兒個可就是內隱界的人了。”
青陽子也笑了起來“我不會告訴他們的。但我生在外隱界,去到哪里都是外隱界的人。”
“青陽子果然是青陽子。其實也沒什么,我與石武小友做了筆買賣。你聽聞的藍色奇果就是他付給我的報酬。”煉傑道。
青陽子吃驚過后為煉傑開心道“這不是很好嘛。能和石武結下善緣,是你赤日門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