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齊玉雙目微凝,因為他感到周圍的靈力都在向眼前這個老邁僧人聚攏。也就是說,他現在很可能還處在陣法之中。
石齊玉身后那把凝星血煞劍如受召喚般來到他左手,而他右手緊握的斷罪已經被他掩蓋其上黑色云彩與血色魔佛圖案。他不會將后手展露于敵人面前。
那名自稱是智圓的老僧在詢問石齊玉時就把目光落在了那把凝星血煞劍上。如今他看到石齊玉做出握劍抵御的姿勢,他皺眉道“這位施主,老衲不知你是以何種方法闖進我佛門總壇在外圍的防御法陣,但你擅闖在先又舉利器在后,未免太過霸道。”
石齊玉并沒有回智圓的話,他先以右手食指摸了摸臉上先前被風靈之力劃傷的部位。在發現那處傷痕仍在,并且還不斷有疼痛之感傳來時石齊玉運起手中水系靈力于臉上輕輕一撫。那處傷痕迅速貼合結痂,其臉部也在結痂掉落后光滑如新。石齊玉想著在拜月宮山道上的遭遇,他確定自己不是處在幻境而是進入了某一傳送陣中。他對智圓作揖道“大師,這里真是中州佛門總壇”
智圓就怕石齊玉一言不發,他見石齊玉像是剛從戰斗中脫身的樣子,他回道“正是。不知施主為何會突然行至此處還是說施主在我佛門總壇有一二故交”
石齊玉發現智圓在說話時就將所掌控的陣法靈力從周身散去,他亦作回應地把凝星血煞劍負在身后。石齊玉道“智圓大師,吾名石齊玉,乃是自內隱界下來游歷的修士。我在機緣巧合下進入了一處傳送陣,轉眼便出現在了這里。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大師見諒。”
智圓見石齊玉緊握著那把沒有出鞘的法劍,知道對方雖然放下了部分警惕,但依舊存有戒備之心。他對于石齊玉的話最多就信了五成,他確實感應到石齊玉是驀然出現在佛門總壇外圍法陣中的。他瞬移過來之后發現這里沒有其它的靈力波動,那就說明石齊玉要么比他修為高出太多行的瞬移之法他不能察覺,要么就是真的如其所言通過傳送陣來到這里。不管是哪種可能,智圓都知道不能怠慢了石齊玉。只聽智圓說道“齊玉施主,非是老衲不信任你。實在是我佛門總壇自建立以來就從未在外圍區域設有傳送陣,你說你是通過傳送陣過來的,那你可否告知傳送陣的起始點在哪里”
石齊玉想了想后說道“智圓大師,非是齊玉有意隱瞞。在無法確定佛門總壇與我去的那個宗門沒有仇怨前,齊玉不能相告。”
智圓也不勉強道“好吧。”
石齊玉進而懇求道“還請大師告知中州行旅門總舵在哪個方位,我還要過去借用他們的傳送陣。”
智圓正要回話,他腰間的傳音玉佩恰好亮起。智圓先以靈力注入,只聽玉佩內傳出一人關切的聲音“智圓師兄,外面如何了”
智圓握著傳音玉佩回道“慧慈師弟無需擔心,此次非是那惡僧,而是有位小友無心闖入。”
玉佩另一頭又傳來先前那人的聲音道“如此師兄就快些回來吧。”
“好。”智圓回過之后就把傳音玉佩放回腰間,他轉而對石齊玉道,“齊玉施主,你闖入的乃是我佛門大羅明王陣。非佛門總壇之人若要出陣一是直接以外力破開法陣。二是由十位元嬰以上僧人用自身佛法注入陣中一處為你開啟一道三息時間的缺口,你可以通過這缺口迅速離去。”
石齊玉并不想和佛門總壇結怨,他自然不會用第一種方法離去,他對著智圓行禮道“勞煩智圓大師召集佛門總壇其余九位大師為我開啟陣法缺口。”
智圓回道“為齊玉施主開啟陣法缺口并非難事。但如今老衲正與師弟們迎接從東部廣恩寺前來中州總壇的慧慈師弟。老衲能否邀請施主一并參加這場靈膳素宴,待素宴結束,老衲便與素宴上的九名師弟為齊玉施主開陣離去。”
石齊玉剛欲婉拒,他手上斷罪就自主向前生出一道指引,好似前方佛門總壇有著它相尋之物。
石齊玉見智圓在斷罪指向前方廟宇時眼神頓了一頓,他順勢就把斷罪舉過頭頂負于身后,盡量讓智圓認為他這只是收劍之舉。石齊玉奇怪于斷罪的反應,是故他問道“智圓大師,不知若我過去晚宴會否擾了諸位相聚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