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筑基初期弟子也在此時說道“弟子鄧濤亦覺得宗主不公”
“劉洲、鄧濤,你們可知自己在說什么你們”魯哲還要繼續訓斥,卻想到這兩名弟子是為了他才會說出這番話的,他不忍再責備他們,他換言道,“外隱界以前的冬天不是這般寒冷的。這天氣會變,人當然也會變。”
劉洲不管這些道“弟子與魯長老在此值守近二十年。您對我們的好我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六日后便是二十年的值守期限,若宗主還是只召回弟子而把魯長老留于此處,那么劉洲甘愿在此陪著魯長老”
另一旁的鄧濤心中雖很想回去宗門,但此情此景下他也是熱血翻涌道“鄧濤也愿在此陪著魯長老”
魯哲哎了一聲,他知道這兩名弟子是心疼他。他欣慰道“這話我聽到就行了,你們莫要再讓別人聽了去。若傳到宗主的耳朵里,我怕你們會有危險。”
劉洲聽到這話就更想不通了“魯長老,宗主對您如此不公,我們只是想以行動讓他知曉您在我們心中是一名好長老,難道這都不行么”
魯哲看了一眼身后的拜月宮方向“我說過,人是會變的。以前的宗主可能會允許你們這么做,但現在的他只會以殺來平息你們的舉動。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們千萬不要這般行事。你們在他眼里不過是兩個可有可無的弟子,不會讓他有任何觸動的。”
劉洲砰的一聲用拳頭砸在堅硬的地上以發泄自己憤怒的情緒。
鄧濤在地淵宗的時間不短,他見證了地淵宗從拜月宮附屬宗門時期到如今容圩成為圣魂門內門長老的轉變。他知道容圩是因為魯哲當年力保徐輝杰一事而耿耿于懷。徐輝杰在被馭獸宗接納后就等于是在大庭廣眾下打了容圩和地淵宗的臉,所以容圩才會將一眾保下徐輝杰的功勛長老全部邊緣化,其中為徐輝杰出言最多的魯哲也就被安排到了這里監視拜月宮。
魯哲也明白容圩安排他過來監視拜月宮的真正目的。容圩不能親自動手除了他這個地淵宗創宗功臣,那就讓他在這里等著拜月宮隱世再出的那一天。圣魂門吞了拜月宮所有附屬宗門,又在之前圍攻過馭獸宗,這等死仇之下,但凡拜月宮敢隱世再出,那就說明其有了可媲美圣魂門的實力。那么拜月宮再現后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將這么多年忍受的怒火率先發泄在外面這群監視的修士身上。
不知是這里的寒風太過陰冷還是想到了容圩的用意,魯哲不自覺地緊了緊衣衫。
身后土墻內不時傳來的拳頭聲讓魯哲搖頭道“小洲,再過六天就是新的一年了,留著傷過年可不吉利。”
劉洲的心緒難以平復道“魯長老,我氣不過。”
魯哲聽到這句反而笑了起來“我也氣不過,可你這樣沒有任何意義,只會換來自己一身傷痛。”
劉洲追問道“那我該怎么做”
魯哲道“當然是等時間一到就立刻回去宗門,你們在宗門內先吃飽喝足再好好睡上一覺,然后就開始努力修煉。你們兩個的資質都不算差,只是因為投入了我門下才會被連帶著過來監視拜月宮。你們要做的就是用接下來的二十年時間以實力讓宗門重視你們。你們不要動不動就表露自己的情緒,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你們任何的情緒都只會被當成笑話或者別人拿捏的把柄。等你們上去高位了,你們也不要在宗主面前為我說一句好話。宗主沒殺掉石武就不會解開心結,我們這些因少宗主之事被牽連的長老也沒法翻身。所以你們在身居高位后若還有今日這份心,那就等宗主殺了石武解開心結,你們再從內部助地淵宗多些人情味吧。”
劉洲和鄧濤都被魯哲這番話說得愣在了那里。可當他們想通之后,他們互看一眼同時對魯哲叩首道“弟子謹記魯長老今日之教誨。”
魯哲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午后申時,拜月宮外的風似乎小了些。
魯哲腰間的一塊傳音玉佩卻突然亮了起來,魯哲立即以靈力注入,只聽里面傳來另外一隊門人的聲音“魯長老”
魯哲還沒聽清里面內容就看到這塊玉佩的所屬弟子連同那一小隊其余三名弟子都出現在他面前,一同到來的還有兩個頭戴黑紗斗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