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峰山頂不一會兒就只剩下了唐一卓父女。
唐一卓問向唐云道“云兒,你年師叔何時成了元嬰修士”
唐云回道“爹您忘了就在小武哥哥回來后不久啊。年師叔的元嬰晚宴上您還喝醉了呢。”
唐一卓暗暗記下后說道“你看爹這記性,改天你跟爹講講拜月宮近年來可有什么趣事吧。”
唐云只當唐一卓是心血來潮,她也就答應道“好。”
唐云說完就看向了原先風鳶宗山門方向,她心中自語道“那兩個闖陣之人應該不是內隱界拜月宮派來的吧。”
就在唐云心有所思之際,金為與行暮正站在一處密林中。他們周圍的樹木被金為來時那百丈高的百身佛法相向外壓倒了十數排。
行暮在金為說出“不可能”三字時如臨大敵。可等他凝神戒備之后,他發現這里似乎只是一座普通的樹林,先前的風靈之力也沒有一絲存在的痕跡。
金為在收起身外百身佛法相后已經在這站了足足有半炷香時間。他在行暮不解的目光中向右前方走了兩步。只見他單手一抬,旁邊泥地里就冒出三副骨架和一堆森然白骨。
行暮奇怪于金為為何像是知曉這些白骨埋于此地一樣。
金為則是看著地上的三具骸骨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他邊笑還邊說道“原來是這樣么”
行暮不明其意道“佛尊,這到底是哪兒這三具白骨又是何人”
金為一掌拍碎地上所有白骨道“這三人名為徐山三杰。本尊當年以飛升之門回歸外隱界時,他們三人將本尊當成了出世的天材地寶,最后為本尊所殺埋于此地。”
行暮一聽這話,他臉上滿是詫異之色“那這里豈不是”
金為幫行暮說了下去“對這里就是本尊外隱界飛升之門的閉合之處,亦是本尊跟你提過的,本尊內隱界飛升之門最佳的開啟之地。”
行暮在金為說完后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他還是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因為金為先前跟他說過,在煉化完佛門總壇五十一名元嬰境僧人后,他已經凝聚出取代智圓的那第九顆金色元嬰。只要等他回至外隱界飛升之門的閉合之地,他便能行秘法繼續向上開啟內隱界飛升之門。如今他們就在這處開啟內隱界飛升之門的最佳之地,行暮怎能不激動。
但金為接下來的話卻讓行暮整個人如墜冰窟,甚至產生了一種無力感。只聽金為說道“那風靈法陣之所以將本尊傳送到這里,是因為那個設計石武和石齊玉的人要讓本尊知曉我亦在他的局中。現在想來,本尊一直都在被安排著為石武和石齊玉做嫁衣他們一個擁有可奪我魔佛惡相的斷罪,一個搶了我外隱界飛升之門中的七處隆滿相,就是不知他們中的哪一個才是那設局之人看重的。還是說現今他們兩個都是,只要誰吞了我這顆棋子誰就能成為最重要的那個”
行暮不能接受自己信仰的佛尊竟然只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他目露兇光道“佛尊石齊玉已逃回內隱界,我們暫時動不了他,但我們可以對付石武您曾言您在凡人界時與石武打過數次交道,此子由下界點殺劍阿大為引路人,雖機敏狡猾但極為重情。既然那設局之人不讓我們闖進拜月宮,那我們就去凡人界抓捕石武的至交。只要拜月宮隱世再出,您定能奪回七處隆滿相殺了局中的石武,屆時此局便可先破一角”
金為看向腳下,他搖頭道“行暮,既然我們已經身在局中,那就應該像石武說的那樣,在那設局之人安排的路上先走一段。破開此局一角并不能改變什么,反而會讓石齊玉成為最大的贏家。”
行暮聞言感覺自己和金為的手腳都被套上了無形鐐銬,無論他們要去哪里要做什么都像是被人操控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