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和他們客隨主便自是沒有任何異議。
石武在趙胤他們施展瞬移之法離開時用自身七處隆滿相感應著那些中州修士。石武雖然不能確定哪個是金為,但他有一種感覺,金為就在里面。等那些人都瞬移離開后,石武自語道“金為,既然你剛剛在里面沒有動手,那你就收好你的獠牙。要么等到十月初九那一日,要么就留到內隱界。”
落月峰屬于巖霜宗的賓客洞府內,化身巖霜宗宗主的行暮正與化身宗內長老的金為相對飲茶。
他們沒有用靈力屏障將洞府對外阻隔,反而是一邊喝茶一邊聊著巖霜宗的瑣事。即便有人在外偷聽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若是有人看到他們臉上的神情,那就定能知曉他們在討論的絕非嘴里所說瑣事。
原來金為自從在軒家村被月桃樹靈聽去話語,他就多了個心眼。他與行暮外出所遇要事皆以靈力傳音交流。他在來風鳶宗前就叮囑行暮要處處小心,特別是在碰到石武時,一定要與平常無異,巖霜宗宗主是什么樣他就是什么樣。
起先行暮覺得石武修煉不過百年,就算心機深沉也不可能和他們這些修煉千年的元嬰修士相提并論。而且他知道方元在風鳶宗山門外的異常是因為想起了金為在其腦中留的訊息。他認為石武在收到那枚玉簡后肯定會心緒大亂,甚至還會一蹶不振。可他沒想到他們才準備離開宮主殿石武就回來了,還說了那些似有深意的話。等金為來到他洞府與他飲茶聊天,以靈力傳音告訴他石武那番話的意思后,他臉上布滿了駭然之色。
行暮以靈力傳音問向金為道“尊上,石武怎會在看到玉簡內容后無動于衷難道他不相信里面的消息而且您說他知道我們潛藏在這批中州修士里,這怎么可能”
金為喝了一口杯中靈茶,他輕笑著轉動茶杯,以靈力傳音告訴行暮道“他是相信的。因為本尊給他的那些消息他都可以在凡人界得到驗證,他知道本尊沒必要騙他。只是這小子喜歡把事情想得最壞最遠,在得到本尊給出的消息后,他也看出了本尊的目的。他剛才故意全身濕透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看似是在提醒那落月峰掌座外面雨大,實則是在跟本尊說,不要覺得有所遮掩就有恃無恐,若這雨真淋到了我們身上,現行之后就不會好受了。”
行暮抓著茶杯的手有些發抖。
金為鎮定地以靈力傳音道“不用擔心,他在明我們在暗。本尊來之前就完全蓋住了身上的佛陀法相,他在我們瞬移時故意以七處隆滿相感應無非是想給本尊一個下馬威。”
“尊上,他會否過來探我們的底”行暮傳音問道。
金為傳音道“他探不了的。中州這次來了二十個元嬰修士,他要么一下子全探了,要么只能忍著。他有風鳶宗這顧忌本尊可沒有。況且他不是已經給出他的意思了么。”
“他給出了意思”行暮不解道。
金為見行暮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傳音說道“石武那句我看你和諸位貴客最好還是瞬移過去吧,免得身上沾著雨水不舒服是對本尊說的。他希望本尊只當個觀禮看客。”
行暮皺眉道“難道他不想為阿大報仇了”
金為道“他當然想啊,可他也知道不是現在。他從本尊派方元過來相送玉簡就猜出我是為了看那設局之人的后手。本尊
也早就知道他在看到玉簡內容后會過來宮主殿探查。本尊方才有過一瞬想對在場修士攝血奪嬰的沖動,但本尊一來沒有摸清石武現在的深淺,二者本尊不想為圣魂門做嫁衣,所以還是讓圣魂門為我們開啟這場好戲吧。”
行暮在聽到金為和石武之間的算計對招后只感頭痛欲裂。他自嘆不如地傳音道“尊上,那我們后續該如何行事”
金為傳音吩咐道“做一個客人該做的事情即可。”
“弟子遵命。”行暮回道。
與行暮一樣頭疼的還有宮主殿內的柳菡和五峰掌座。
他們聽石武說有兩個厲害的敵人隱藏在那批中州修士中,他們就回想方才哪兩個修士有所異常。可直到最后他們都沒有任何可疑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