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涵就沒羽汐那么輕松了。盡管花徑軒到目前為止一直示著善意,但她對花徑軒總有一種未知的恐懼感。
羽汐好奇地問向花徑軒道“花道友,你方才說從我的角度音律就是天地間最高雅之物。那從你的角度呢”
花徑軒道“我這人平時沒什么愛好,就對琴與畫有些興趣。方才說出的音律見解也只是我從琴之道衍生而出。在我看來,畫之道和音律之道同是創造和賦予生命的道,也就沒有了最高雅一說。”
“原來如此。”羽汐脫口而出道,“這么說花道友不止修煉了琴之道還修煉了畫之道”
這般探查大道的做法乃是修士大忌,慕涵連忙勸阻“羽汐,不得如此無禮”
花徑軒卻不以為意道“沒關系的,其實琴之道與畫之道都非我修煉方向。我為善慧地神機峰門人,修的是神機道算之法。家師善慧皇曾言,此門功法練至最高境界可探知過往洞悉未來。”
這下不僅是慕涵,就連羽汐都嚇得起身跪在了地上。于內隱界生活的她們自然知曉九天十地的存在,善慧皇的親傳弟子在前,她們如何敢與他平起平坐。
花徑軒忙讓二人站起道“我就是怕你們顧慮太多才主動說明的。日后會有很多道友前來,你們若是這副樣子我還如何能留下”
慕涵恭敬道“花前輩,您當然可以留下來,但我們對您的敬意也不能少。”
“我總算知道為何我與聚音閣的緣分只有三十年了。”花徑軒合上落英扇道,“既然如此,你從明日就對外放出消息,說聚音閣來了位叫花徑軒的善慧地神機峰門人。每半年為客人演奏琴曲一首,一年之后會從全年都來捧場的客人中選取一有緣人為其測算任何想知道之事。”
慕涵不敢有違道“晚輩遵命。”
花徑軒暗嘆一聲道“慕閣主,不知我休息之處在哪”
慕涵拿出一塊門靈石道“前輩,聚音閣后方有一排屋舍。前輩用這塊門靈石確定好要住哪間后進入屋舍再用靈力注入這塊門靈石即可。當然,我也可以為前輩在城內選購一處靈力濃郁的宅邸。”
花徑軒輕擺折扇道“不用這么麻煩了,內隱界的靈力足夠我平時修煉。”
羽汐一臉興奮道“花道友,那我帶你過去后院挑選屋舍”
比起慕涵,花徑軒更喜歡和羽汐的相處方式。他答應后就和羽汐一同走去了后院。
自從善慧地神機峰門人來到慕星城的消息傳出后,聚音閣內的客人立時多了起來。
他們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看這叫做花徑軒的是否真為神機峰門人。畢竟任星移在內隱界展現的神機道算之法讓眾多修士都獲益良多。如果花徑軒身份不假,那么他們定要爭取那測算的機會。
不過這些人中也有一開始就不相信聚音閣內的花徑軒為神機峰門人的。其中以慕涵的三個弟弟尤甚,他們覺得里面那人肯定是慕涵找來配合她演戲的,為的就是不交出聚音閣這處產業。
花徑軒初次在聚音閣演奏琴曲時,聚音閣內坐無缺席,就連門外都圍滿了客人。
慕涵和羽汐都被這場面給驚住了,好在慕涵已經提前請了十幾名待客小廝,聚音閣內雖熱鬧卻并不混亂。
待一襲藍衣有著仙人風姿的花徑軒走上高臺,下方那些客人都止住了聲響。
花徑軒坐于琴案旁,在調教好琴弦后他微笑地對臺下眾人道“花某初來乍到,多謝諸位捧場。”
花徑軒看向案上長琴,若看著許久不見的老友。他纖長光潔的手指撥開了第一個音符,正如他對羽汐所說的那般,樂者可賦予曲樂自身的經歷讓其擁有生命。這首曲子中蘊含了善慧皇對他的護佑之音以及他的勇氣之音。他也在這首曲子的演奏中回想起了離開神機峰時的那一幕。
善慧皇道“徑軒,山欲讓你往,你可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