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無溪知道張獻是怕自己搶奪,他并沒有介意,因為換成是他也會有這等顧慮。
張獻在御無溪向右撤去百丈后自懷中取出那枚已經被一圈木靈之力包裹的陣環星石。張獻跟隨那枚陣環星石在下方人群中探測著,石武感應到自己儲物袋內的那顆陣環星石也在蠢蠢欲動。
石武知道這下慘了,他身上這顆果然是和張獻那顆相鄰的。不僅如此,石武還發現旁邊的丁珂在微微發抖,也就是說丁珂可以根據覆蓋在陣環星石上的金靈之力察覺到星石的反應。
石武平穩地呼吸,張獻的陣環星石離他越來越近,他的心神也愈發冷靜。一連串的策略在他腦中閃過。
可就當張獻要飛至石武正前方時,指引張獻的陣環星石直接繞去了石武右側,緊接著旁邊隊伍中的一個白衣修士就被張獻從人群中抓了出來。
那白衣修士驚駭之下大喊道“冤枉啊,不是我”
廣場上的其他修士聽到那私藏陣環星石之人已經被揪出,他們全都抬頭望去。
可讓他們奇怪的是,除了那個白衣修士外,另有六個修士被那張獻抓出。在那枚陣環星石轉了一圈來到珠光閣左邊的行旅門隊伍時,張獻一把抓回陣環星石。他將那七人擒至御無溪身前“御兄,我手里這顆陣環星石探測到這七人和那顆陣環星石有過接觸。”
先前還在喊冤的這些人立馬沒了聲響,他們確實看到過那道白色流光,可他們都沒來得及將其捕獲就被它逃了。
張獻還用靈力傳音對御無溪說了些別的話。
御無溪聽后毫不猶豫地對那七人行了搜魂之法,在串聯起七人有關陣環星石的記憶后,他抓向了那名白衣修士道“你是最后一個看到陣環星石的人說,陣環星石去了哪里”
那名白衣修士不明白御無溪已經用搜魂之法看過他記憶知曉那顆陣環星石飛去了行旅門,為何還要多此一問。不過他生怕被御無溪滅殺后當成這御甲城的靈力養料,他只得說道“小的看到那陣環星石飛去了行旅門”
此言一出,行旅門那四排門人皆神色大變。行旅門一方領頭的那個中年壯漢知道御無溪讓那白衣修士說出來就是要對他們行旅門的人搜查,而且就算搜不出來,御無溪也可以把所有罪責推給那名白衣修士。那中年修士冷聲道“小子,飯可以亂吃,話要是說錯那就不止是自己性命的問題了。你說那顆陣環星石飛到了我們行旅門,那我且問你,張城主的陣環星石為何沒有探查出我行旅門修士中有任何與那顆陣環星石接觸之人”
那白衣修士此刻才明白無論自己說什么都會得罪三方中的任意一方。他糾結地雙手抱頭,他越想越是難熬,他不由得匯聚靈力于腹部欲要行元嬰自爆之舉。
御無溪怎會讓這重要人證這么輕易死去。他右手一按,那白衣修士匯聚向元嬰的靈力全部被其體內鮮血隔絕開來。而那白衣修士也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丁珂看著那白衣修士的慘狀不由得暗自慶幸,但他也奇怪為何張獻那塊陣環星石明明都要到他們面前了卻突然拐了個彎去找那些接觸過的修士。細想之后他心里漸漸生出了一個想法,而這想法石武早就已經確定。
“這張獻要吞下另一塊陣環星石”
當丁珂想到這里時,他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他悄悄看向一旁的石武,他見石武正一臉害怕地看著空中被御無溪制住的那名白衣修士,他暗嘆道“以前我還不信傻人有傻福這話,現在看到這小子我算是信了。我他娘的一會兒擔心被御無溪滅殺煉魂,一會兒又要防著張獻的暗手,這小子就全程是看戲的狀態”
石武哪是在看戲,他腦海里正經歷著一場思想斗爭。知曉張獻目的的他恨不得把儲物袋里的那顆陣環星石扔出去讓這群人狗咬狗自己爭搶。可這么一來就算他跑掉了,丁珂也會將他從外隱界上來的事情抖出。屆時外隱界的風鳶宗以及和他相關的所有人都會成為爭奪陣環星石失利一方的泄憤對象。在見識了御無溪的手段后,石武不允許風鳶宗的同門,凡人界的軒浩然他們遭此劫難。所以他只能暫時成為砧上魚肉,等著張獻發難。
天劫靈體不愿石武如此被動,它求向地魂內的印沁道“印沁大哥,外面那些人你能否對付”
地魂內的印沁自打坐中睜開雙目,他回天劫靈體道“把一紙清荷借我一用,再消去一次我為他出手的機會,這里的人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