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禁地石門前的鈞天君恭敬道“弟子告退。”
元叔等那黑袍之人對鈞完才抬首與其四目相對道“你沒必要這么做。”
那黑袍之人堅決道“我是在幫他,也是在幫我們。”
“我知道,所以我才說你沒必要這么做。他們要殺人就讓他們去殺,那是他們的業。你、我、郗汲都有各自的立場。我因向郗汲報復被他利用為這小子在每一處遮掩寂滅之氣。以這小子的心思,估計再過幾次就會發現使用雷刀寂滅時的異常。我被這小子發現沒關系,因為我一開始就是和他接觸的。但你不一樣,誠如郗汲那陣靈所言,你是糾正者。而那小子是郗汲用迷仙引找到的異數。我相信以你的能為可以去除那小子身上至少一半的殺戮,可如果你施法時出現意外與他直接接觸了呢那這一界所發生的一切就會作為一株偏離軌道的支線徹底斷開與主線的連接,我和郗汲的賭局只能在另一個時空繼續進行。但我和他都不能確定在那條新的主線上,那個石武能否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達到現在這個所能登上的高度。他是目前為止修煉你所創九轉化靈訣最佳之人不到七十年時間,不依靠任何道靈空間他就擁有了雷靈之力與火靈之力。我和郗汲之所以都爭著與你合作,無非是想在一個有利于自己的主線上贏得這場賭局,而這條主線恰恰是我和他都認可的。”元叔如實道。
那黑袍之人道“您很少會這么勸人。”
元叔又抽了兩口旱煙道“因為你和這里的石武都值得。”
那黑袍之人放下雙手道“如果我不于此處抽離他心中那顆殺戮的種子,最后的我們會很難。”
“誰不難呢我這外鄉人在你們這里受盡了限制,而這場賭局中我最大的對手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未來,不惜把命都搭了進去。他還將那些對石武有想法的殘魂全部設計,只留下一個個愿意相助石武的。我不得不承認,郗汲即便是在我的家鄉也定能一步一步走上巨擘之路。”元叔神色肅然道。
那黑袍之人看著下方山洞中被固定在那的石武“我們真能從他身上得到各自想要的結果嗎”
“這是我和郗汲該去擔心的問題。你所要的我有把握在賭局結束時為你達成,但前提是你不是郗汲那一方的人。”元叔道。
那黑袍之人抬首看向道靈護境陣“郗汲已經死了。”
元叔也望向那不惜以炸開陣環星石為威脅的道靈護境陣道“他確實死了,不過也在道靈護境陣中留了后手。如果你一動,陣環星石必定爆開,石武亦會與你接觸他這是在威脅你,也是在威脅我。”
那黑袍之人沉默過后說道“既然這是你們二人共同的意愿,那就讓這里成為唯一的主線。至于那些在你們相斗過程現的旁支由我和情宇蝶去清理。”
“有勞了。”元叔吐出一個白色煙圈道。
那兩只情宇蝶從黑袍之人的肩頭飛起,于半空中開啟一道虛空大門,那黑袍之人毅然決然地走了進去。
待那黑袍之人離開,周圍的一切都恢復了原樣。
晚風繼續吹拂山頭,吹在了元叔和情宙鳶的身上。
元叔不知不覺抽完了煙孔里最后一點煙絲。他吐出一個白色煙圈,在里面說了幾句話后右手輕輕一揮。
那白色煙圈不斷向上飄去,直至沒入極難勝地外的道靈護境陣內。
那陣靈光影在收到元叔的消息后收回了散出的耀目白光。
同一時刻,那些得獲陣環星石的修士都發現他們身上的陣環星石恢復了原樣。
那陣靈光影再次降臨,它對元叔躬身作揖道“多謝元前輩保下這里”
元叔拿著那根銀色旱煙桿起身道“我知道你這句是出自真心,我也就收下了。他已經答應將此處作為唯一的主線,你起碼可以安心一段時日。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元前輩慢行。”那陣靈光影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