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過去了兩個月。
御甲城中的周雄還在想著該如何讓女兒與石武更近一步,進而從石武那里套出丁珂與那顆陣環星石的消息。誰料他先聽聞的卻是王珣已將珠光閣傳送通道的負責工作轉交給了一名元嬰后期修士。
正在功法樓當值的周雄著急忙慌地回去家中,他闖入周然房內時看到玉盤上代表石武的光點還在珠光閣內。
周然奇怪道“爹,你怎么了”
周雄臉上現出憤怒之色“丁珂和那小子跑了”
周然驚疑道“什么”
“丁珂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向王珣辭去珠光閣的職務。我回來時找御甲城內的熟人查過,丁珂連御甲城的府宅都沒賣就帶著風暖從西城門離開了”周雄懊悔道。
周然不敢置信道“可風暖明明答應過我會在回開陽郡前通知我的”
周雄冷笑道“要么是那小子一開始就在裝傻充愣,要么就是丁珂看出你給那小子的傳音玉佩有問題,他將計就計用那監視玉佩讓我們以為他們一直在傳送通道的屋舍內。真是可惡啊那地方冷清地很,平時都沒什么人去。我又不敢讓你太過頻繁地接觸風暖,這就讓丁珂鉆了空子”
周然見失去了改變命運的最好機會,她目露恨意道“爹,現在怎么辦我們要不要去稟告城主,讓城主去開陽郡捉拿他們二人”
“先不說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有,我們這是知情不報,城主絕不會放過我們。而且你以為他們兩個會回去開陽郡么我看丁珂很有可能會在外面直接把風暖給殺了。那可是九星入境陣的陣環星石啊”周雄越說越氣,可他卻又無可奈何。
御無溪在張獻道消的一個月后被辛格召去了辛丘嶺,同行的還有與御甲城陣環星石一事相關的行旅門穆深等人。
穆深在得到御無溪通知時還愣了一下,就算辛格是返虛中期前輩,但他后方有著同樣是返虛中期的左魁上人為倚仗,按理說辛格是無權讓他過去的。誰知御無溪告訴穆深,這次在辛丘嶺的不止有左魁上人,還有巨鹿城身后的邱正以及作為中間人的燕陸。穆深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在安排好行旅門內的事宜后就和御無溪他們一同前往了辛丘嶺。
五月下旬的天氣已經變得燥熱,可辛丘嶺寬敞的待客洞府內氣氛卻冷得讓煉神初期的張典忍不住緊了緊衣衫。
燕陸作為這次事件的中間人,坐于客座上的他舉著酒杯對一旁臉有慍怒的邱正道“邱道友,這返虛品階的辛泉靈釀是辛道友的一番好意,我們何不品上一杯。”
邱正看了一眼身前的赤色靈釀道“等辛道友跟我把張獻這件事處理清楚我才喝得下去。”
邱正對面一灰袍冷臉的干瘦老者嘖嘖笑道“我左魁和邱道友不同,越是有煩心事越要喝靈釀。燕道友,我們干”
燕陸見左魁上人給了他一個臺階,他笑著道“干”
左魁上人一杯喝完又倒上一杯“辛道友,這一杯我敬你。謝謝你讓我知道我掌控的這些行旅門中居然還有敢瞞我的手下。”
左魁上人沒等辛格舉杯又一飲而盡。
就連站在邱正身后的張典都能感覺出對面左魁上人身上散出的殺意。張典不由得慶幸自己及時上報了有關張獻的事情。他還查出有人在張獻對外宣稱閉關后前來巨鹿城打探過消息,張典認為這件事絕非表面那么簡單,于是他就把張獻受御無溪相邀去往御甲城,并且是在御甲城離開后才道消身殞的事情稟告給了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