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龜城東城門外,宸靈子再次向邱正確認“你前面說辛格那里有一塊陣環星石可是真的”
邱正心中叫苦不迭“辛道友,真不是邱某要賣你,實在是這宸靈子像瘋子一樣。形勢所迫,我不得不說啊。”
“是的。”邱正確定之后又補充道,“宸靈子前輩,辛格乃是范拓前輩的親傳弟子。”
聽到范拓之名,岑音子臉色一沉。
宸靈子觀岑音子異樣,他問道“岑兄,你怎么了”
岑音子道“宸道友你平日不常出來走動或許有所不知。這范拓道人為老一輩的從圣境強者,而且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饒人。他現在一半以上的地盤都是從覃玄道友那里奪來。起因還只是覃道友在云虛子舉辦的拍賣大會上見一返虛修士法袍破舊,就出言諷刺那修士是從窮山惡水出來的。那返虛修士打聽完覃道友的底細轉身便走。覃道友還以為那修士是沒臉再待,誰知拍賣大會才舉行到一半覃道友就收到底下人報信說他洞府外突然籠罩起一圈靈毒迷障,并且屬于他的城池勢力皆被一邋遢老道打碎門墻吐了唾沫。覃道友當即殺回自己洞府外,二人見面直接動手。這一打就打了足足三天三夜。期間覃道友的地盤被毀去大半,他更是身中范拓道人的五行真靈蠱。要不是云虛子請上一任極難勝皇出面,那一場大戰很可能是以覃道友隕落為終。”
“覃道友的木極陰陽功都解不了那靈蠱”宸靈子顯然與覃玄相熟。
岑音子點頭道“據覃道友親述,他中蠱之后每次使用木極陰陽功都感覺有一成功力被莫名吸走。他原本想以十成功力撐爆體內靈蠱,怎料那靈蠱似與范拓道人本體相連,他灌進去多少,對面范拓道人就排出多少自身靈力用以吸收他的木極陰陽功。范拓道人還用那些排出的靈力施展術法猛攻于他,如此一來覃道友極為被動。好在云虛子和上一任極難勝皇于關鍵時刻趕至,他又答應將被毀去的大部分地盤作為賠禮相贈范拓道人,這件事才算過去。”
宸靈子眉頭緊鎖道“看來還得想想別的法子。”
“宸道友,不如你讓手底下未暴露的勢力或者明面上非是屬于你的勢力幫你收購那第一批次的陣環星石。如果那行兇之人真的想進入極難勝境,那你只需收購到一顆便能引他上鉤。”岑音子建議道。
宸靈子聽了這話立馬將目光投向邱正與翟嘯。
二人被宸靈子盯得心里發毛。
只聽宸靈子道“墟兒的死你們也脫不了干系但你們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在極難勝境開啟前給我收購到一枚與辛格手中那塊同一批次的陣環星石,不然你們二人手底下的勢力就等著換新主子吧。”
邱正和翟嘯很想說你兒子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可他們面對的是隨時會發狂的宸靈子,他們只得吃下這個啞巴虧躬身稱是。
宸靈子又走去溫行身前道“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
溫行回憶道“整整一千四百六十二年。”
“有這么久了嗎”宸靈子也似在回想道。
溫行肯定道“嗯。我是在少主出生的第三年跟著主子的。少主平日里都會叫我一聲溫叔。”
宸靈子仰天嘆息道“他一直都是個有禮的孩子。”
溫行跪地道“是屬下沒有保護好少主,若屬下當時勸下少主不讓他單獨參加拍賣大會,或許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宸靈子拍著溫行的肩膀道“沒事。墟兒已經走了,你去路上陪陪他,也不枉他叫你一聲溫叔。”
宸靈子的手掌在說話間直接從溫行的肩膀移去了脖頸位置,溫行連求饒都沒來得及就被宸靈子手上的土靈之力變成了一具人形石雕。宸靈子五指用勁,溫行的肉身連同腹部的煉神屬地全部化作碎粒石屑。
宸靈子抹了抹手掌,目光掃過邱正、翟嘯身側的田塽與柳凈。
田塽、柳凈嚇得跪地道“宸靈子前輩饒命”
“你們不用怕,我搜魂時看到了你們對墟兒的敬畏。你們也只是按墟兒說的去做而已,所以我不會對你們出手。可他就不一樣了,他一直在耍小聰明。墟兒盯上風暖的時候他不上報,他還想著借墟兒的手教訓那風暖。等他感覺墟兒出事了,他居然假惺惺地提前跑去巨龜城四處城門詢問那風暖的信息。可以說墟兒這場無妄之災此人是罪魁禍首”宸靈子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