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武趕往同和城的時候,秦川以北一百六十萬里外的覺初城行旅門中,一名手執折扇出塵絕世的藍衣公子傳送前來。
負責這處遠距離傳送陣的中年男子不敢怠慢地取過覺初城令牌,以雙手遞給那名藍衣公子。
那藍衣公子手中折扇一開,扇面立時現出落英繽紛之景。他在那名中年男子驚奇的眼神中接過令牌,他有禮道“在下花徑軒,不知覺初城哪里人流最多”
那中年男子回道“若論人流,當屬有著千姹樓和靈膳閣的東街最多。您出了行旅門大門右轉直行,到了街尾再左轉走到底便是東街了。”
“多謝相告。”花徑軒說完就要離開。
那中年男子查看了腰間玉佩后出言攔下道“花公子,我這兒的遠距離傳送陣于兩刻時后才會有客人傳送過來。我帶您出去吧。”
花徑軒道“我瞬移或者飛出去即可。”
“花公子有所不知。覺初城作為方圓五十萬里內中轉的大城池,它與眾多宗門世家以及別處城池有著聯系。而我們行旅門就是專門負責覺初城修士往來的。為了避免發生意外,這里設置有返虛品階的陣法屏障,禁止修士瞬移或者飛行。”那中年男子說明道。
花徑軒報以微笑道“那有勞你了。”
花徑軒跟著那中年男子通過高樓內部傳送陣下去了底層。他發現除了這設置有遠距離傳送陣的高樓客人少些外,其余九座高樓皆是人聲鼎沸。
即便有那中年男子領路,他們還是走了半盞茶的功夫才從那一條條長廊寬道來到行旅門的大門前。
周圍絡繹不絕的修士也顯示著覺初城內行旅門生意的紅火。
那中年男子對花徑軒作揖告別道“花公子慢行。”
花徑軒回禮道“劉兄,花某懂一些占卜之術,愿以數言還劉兄相送之情。我觀劉兄命格屬水,于近日會添財遇火。奈何福兮禍之所伏,此財非但不能保你晉升得利,反而會讓你受皮肉之苦。我勸劉兄年內諸事以不變為主。”
那中年男子心中雖不信,但他還是對花徑軒感謝道“劉某謝過花公子提醒。”
花徑軒輕笑一聲按著那中年男子說的路線往東街去了。
那中年男子把花徑軒的話又回想了一遍,他還是覺得命理玄說太過虛如縹緲。他正欲回去當值,一人輕拍他肩膀道“劉同,你讓我一陣好找。”
那被叫做劉同的中年男子轉身就看到喊他的是同鄉張威,其在行旅門第四高樓內看守傳送范圍在八萬里的傳送陣。劉同疑惑道“張兄,你找我何事”
張威道“我近日感身體不適,想與你調一下崗位養養身子。你放心,管事那邊我已經請示好了,他老人家說我只要找到愿意跟我調換的就行。我那邊忙是忙了些,但一個月下來有十二塊上品靈石,比你那兒整整多了五塊。我念著跟你是同鄉才先找的你。怎么樣,跟我去管事那邊更換令牌吧。”
劉同聽得心動不已,他剛要答應就想起了花徑軒剛剛的批言,他頓時冷靜了下來。他驚恐道“他怎么知道我姓劉的”
張威見劉同一驚一乍的樣子,他不明所以道“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就是想起我那兒馬上要來客人了,我需要回去接待。張兄,你去問問我們那座樓其它樓層的同僚吧。”劉同推辭道。
張威也沒勉強,他就是覺得劉同今天有些奇怪。
正是劉同今日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婉拒張威,他才避過了一個月后本該他遇上的那名脾氣火爆的煉神后期修士,進而免了一身皮肉之苦。
夜色漸漸降下,走在街上的花徑軒無疑成了眾人的焦點。
他們駐足欣賞著這位有著仙人風姿的年輕公子,那些女修在與花徑軒對視之后都會臉紅地撇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