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魁上人不屑道“命是什么東西我只信實力”
花徑軒沒去跟左魁上人爭辯,而是以左手五指輕旋,聚合周圍水汽凝成一冰塊。他將手中冰塊放于長桌之上,由于他沒有以靈力加持,所以桌上的冰塊在夏夜的暖風下很快就化成了一灘水跡。這些水跡隨著桌上的裂紋緩慢流動,有的流向了花徑軒,有的流至左魁上人那邊的桌面。
左魁上人不明所以道“你這是在作甚”
花徑軒反問道“你覺得眼前的是什么”
“一灘化開的冰水。”左魁上人道。
花徑軒點頭道“這確實是一灘化開的冰水,也是那團水汽被你我篡改的命運。”
左魁上人怒視花徑軒道“你在唬我”
花徑軒鎮定道“它們原本是一團水汽,由于我的干預,它們被凝聚成了冰塊。在我把它們放在長桌上后,等著它們的是化成水的命運。這僅僅是個開始,成為水的它們要按照你給它們預留的路線向四處蔓延,直至走到各自終點,再慢慢化為水汽。”
左魁上人在中途就想說我何時給它們安排路線了,他突然想起這些裂紋是他放下那柄黑錘才生出的。
左魁上人將花徑軒的話和方才發生的事重新回憶了一遍。他莫名感覺自己迄今為止的人生就像這灘水跡一樣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不管是修為有成還是獨霸一方,都是為了讓他在今時今日爭奪這批陣環星石,又于此地遇到花徑軒。
這種荒謬的想法一出現,左魁上人就用大笑來掩飾自己的慌張。他單手一拍把那張長桌打得粉碎,上面的黑錘、水跡以及長桌的碎屑嘩嘩嘩地落在地上。左魁上人起身怒喝“你還真給我演了一出好戲但也到此為止了,有什么遺言”
花徑軒臉上沒有任何緊張之色,他平靜道“于命運而言,你覺得你是那些裂痕還是那團水汽亦或是被你打碎的這張長桌”
左魁上人聽到這里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數步,他的嘴角溢出一縷鮮血。花徑軒沒有使用任何術法,可他以命為引的話直接讓左魁上人的道心出現了裂痕。
一道白色光影自千姹樓內飛出護在左魁上人身前。正是感應到左魁上人異樣的白陰兇魁。
左魁上人擦去嘴角鮮血,他沒有命令返虛初期的白陰兇魁攻擊花徑軒,而是在糾結過后誠懇相問“花道友,在你看來,我是什么”花徑軒羨慕道“是我說過的,不用再陷入更復雜戲劇的幸運之人。”
此時一青袍大漢出現在花徑軒的攤位前,正是得到那批陣環星石的混元子。他苦笑道“花小友,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該高興還是擔心了。”
花徑軒起身作揖道“機緣在握,得遇故人,這無論放在哪里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花徑軒恭喜混元子道友。”
混元子回禮道“我混元子這次能得獲機緣全靠花小友在數月前的提點。我欠花小友一個人情”
混元子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先前那些認為花徑軒神神道道的修士頓覺自己才是那個跳梁小丑。
羅炅看到花徑軒的故人是那搶到整批陣環星石連左魁上人都要叫一句前輩的青袍大漢,他當即就沒了危機感。
左魁上人在和混元子競逐那批陣環星石時知曉對方乃是返虛后期修士。如今他聽聞混元子所言,又見混元子對花徑軒這煉神中期修士這般禮敬,他向花徑軒作揖問道“您可是善慧地神機峰門人”
花徑軒承認道“我乃善慧皇親傳弟子。”
左魁上人致歉道“先前冒犯之處還請花道友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