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粟靈膳師這才起身走至董赫身前將那玉牌和儲物袋收下。
董赫發現欒粟靈膳師神色有異,他問道“欒粟大人,您怎么了”
欒粟靈膳師回道“就是覺得有些突然。我原以為董使是來接收我第三據點上報的好物。”
董赫呵呵笑道“其實也算是了。畢竟這里是我最后一站,欒粟大人只要把第三據點登記入冊的好物放進那只儲物袋即可。您應該知道靈膳大典乃是靈膳盟的盛事這一屆的靈膳大典盟主親自認定由北部第三據點來舉辦是他老人家對您的看重。”
欒粟靈膳師恭敬道“欒粟定不負盟主所望”
董赫見事已辦妥,他作別道“欒粟大人,這就回去復命了。”
“董使長途跋涉來到我北部第三據點,我如何都該盡地主之誼。還請董使于我欒粟宮內休憩片刻,我讓手下準備午宴。您用完靈膳再走亦不遲。”欒粟靈膳師誠摯相邀道。
董赫接受道“那董某就卻之不恭了。”
就在董赫受邀留于欒粟宮之時,被肖俊領至偏殿飲茶的混元子先以靈力將他們所處的偏殿與外界隔絕,他進而對一旁的花徑軒道“花道友,我們還要往東北而行嗎”
花徑軒笑了笑道“混元子道友無需這般謹慎吧。欒粟靈膳師的門人既然在送我們進來后就出去恭候了,那他應該不會偷聽我們的談話。”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出門在外還是多留個心眼為好。花道友,東北方向還有機緣嗎”混元子追問道。
花徑軒道“再向東北行去就要到天宸谷了。那里的機緣多是多,就怕非是善緣。”
混元子一想到隨時會陷入瘋癲的宸靈子,他立馬搖頭道“天宸谷的機緣就算了,我怕有命得沒命花。”
花徑軒喝了一口粟新茶道“若宸靈子道友真的將求愿二字銘記在心,那天宸谷的機緣也未必不可得。就怕他只記其名不達其意。”
混元子見花徑軒再次提起“求愿”二字,他詢問道“花道友,這求愿到底是何意思”
花徑軒放下茶盞輕搖落英扇道“神機道算之法中的溯源術法是將想要推演之事以結果的形式顯現,至于中間會發生什么就無從可知了。”
“啊”混元子疑惑道,“那你何以說宸靈子若記住求愿二字,那我們再見他時應當尊稱他一聲前輩,若沒記住,那他只會淪為別人命運的推手,于亂局中不能自己直至道消無存。”
花徑軒道“你還記得兩日前我們剛到靈膳盟第三據點時我跟你說的話嗎”
混元子回憶道“你說我們的機緣在欒粟宮內,只是時機未至。我們應當對應靈膳盟第三據點的
三字,于到來的第三日再行拜謁。屆時水到渠成,機緣唾手可得。”
“但兩日前的你卻是半信半疑。你認為既然注定是我們的機緣,那我們就該自取。誰知我們連欒粟宮的大門都沒進就遇到了滿臉戾氣像尊瘟神一般站在門口的宸靈子。你當即就拉著我離開,說宸靈子身上透著一股可怕的殺氣。”花徑軒道。
混元子慚愧道“花道友,前面是我淺薄了。”
花徑軒不以為意道“若我非是修煉的神機道算之法,我或許跟混元子道友是一樣的反應。在宸靈子道友擋門之后,我們回去了住處。我于房內施展神機道算之法以宸靈子道友與其身前的欒粟宮大門為引,推演了宸靈子道友的命數。我從卦象得知他正處于人生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上。若他找到方法跨過那道大門,他將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成為極難勝地自上一任極難勝皇道消后首位道成境修士。若他被拒門外,那他將淪為別人命運的推手,直至失去所有的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