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點整。
梅之瑤自己坐在卡包里,俏臉泛紅,醉眼朦朧。
面前,一瓶芝華士已經快要見底。
而她身邊,卻是一個同伴沒有。
只有在她面前,站著孔韋昭,以及他帶來的保鏢。
本來梅之瑤是想出來喝點酒解悶,可沒想到孔韋昭暗中跟著。
就在她進來不久,也跟著到了這里。
甚至還故意等到梅之瑤喝的差不多,再露面,防止的就是梅之瑤清醒時見到自己離開。
“之遙,難得我們能在這里相遇,你為什么就不能跟我一起喝杯酒呢?”
孔韋昭想要湊過來,眼神里都是貪婪的欲望,似乎恨不得現在就把梅之瑤就地正法:“咱們從小就認識,好賴也算青梅竹馬,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你難道還怕我對你做什么嗎?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雖然帶著醉意,但梅之瑤的神志卻很清晰。
剛才她已經推開了孔韋昭一次,而現在更不會同意。
“我與你,只是小時候認識的而已!”
梅之瑤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但邏輯依舊清晰的拒絕著:“孔韋昭,我已經很明確的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甚至都厭煩你,為什么還要來纏著我?”
“你那天跟我男朋友已經打過賭,而且輸了,你都忘了自己說過什么嗎!”
說著,梅之瑤一指酒吧大門:“你但凡還有點廉恥心,就離開我的視線,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愿賭服輸,做人不能太不要臉了!”
酒精的催動下,許多平日里無法說的話,也都在這個時候說了出來。
梅之瑤不會再給他面子,更不會有任何余地。
聽到提起打賭的事,孔韋昭的眼角猛的一抽,眼中恨意猶如烈火翻涌。
這簡直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污點,讓一個臭小子把臉打的啪啪響,讓自己在人前出了大丑。
本來想努力忘掉,可偏偏梅之瑤又提起來。
這讓一直在忍耐的孔韋昭,徹底不想再裝下去。
“之遙,我對你不好嗎?”
“你為什么總是拒絕我?論家世論能力論模樣,哪點我比不過那個鄉巴佬,你為什么不肯選我,偏偏選那個臭小子!”
說到這里,孔韋昭的情緒已經開始激動,甚至都有些猙獰。
“沒有為什么,就是喜歡。”
梅之瑤神色一黯:“我喜歡他,不在乎什么家世又或者有沒有錢,僅此而已!”
對于周鵬這個男人,梅之瑤是真的已經動情。
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但偏偏就是見不到就想,腦子里無時無刻不在冒出著周鵬的身影。
可是,周鵬所表現出來的,在梅之瑤看來就好像在無時無刻的拒絕自己。
這讓她心里非常難受。
否則也不會深夜跑到酒吧來買醉。
要是周鵬知道她的狀態,只怕早就指著自己左眼大罵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邪眼無疑。
關鍵是,邪眼作用在梅之瑤身上的力量,似乎比其他人都要強。
只是一次,而且只是一瞬間,就讓這丫頭情不自禁的徹底愛上了周鵬。
“好好好,你喜歡那小子是不是!”
孔韋昭終于不再遮掩,徹底猙獰起來:“今天我就讓那小子,好好戴上一頂綠色的大禮帽!”
“喝,今天這酒,你必須要喝!”
說著,他居然野蠻的沖上前,直接將酒杯懟在梅之瑤的嘴上,用力撬開她的牙關,死命的往里灌。
“不要……放開我……咳咳咳咳……孔韋昭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