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鑒寶者什么樣的都有,各種門類也都存在。
還有兩個雜項的,一個是竹雕的擺件,另一個則是木質的小盒子。
都不算什么太貴重的物件,周鵬鑒定的也沒問題。
自然,言霄一他們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都是大開門的玩意,時代特征很明顯,這要是還能找茬,那就是在給自己臉上找巴掌印了。
至于玉器,倒也上來了兩三個,言霄一不愧是土藏門的傳人,鑒定的很到位也很精確。
周鵬自然也挑不出問題來。
就這樣,節目直播進行了一大半,再次走上來一位持寶人。
“專家老師們好,主持人好,我叫劉鐵柱……”
聽到這個名字,觀眾席上不少人都捂嘴偷笑。
鄉村氣息很濃,關鍵現在就算農村也幾乎沒人起這樣的名字了。
主持人也禁不住想笑,但職業素養還是讓她將笑意隱了下去。
“請持寶人亮出你的寶貝。”主持人說道。
聞言,劉鐵柱將自己的寶貝拿了出來。
只見他手心里捧著的是一塊青白玉質的子岡牌。
此時主持人已經說完,讓他將牌子送到專家席上。
“能說說你這東西的來歷嗎?”鑒定玉器的言霄一問道。
對于這些來參加鑒寶的,言霄一雖然做不到笑容相對,雖然你語氣也很平淡,但絕沒有半點冷漠甚至是歧視。
畢竟他也不傻,明白什么叫幽幽之口,尤其是這些普通人的言論,一旦真的廣為流傳出去,那整個言家就出事了。
“這是我已逝母親留下來的遺物。”
劉鐵柱頓了頓,這才說道:“一個月前我母親去世,我在整理遺物時發現了這個牌子,就想給專家鑒定一下真假,然后我還想問問能值多少錢。”
“你是想賣掉你母親的這件遺物嗎?”祁梁在旁邊聽到,不解的問道。
其實賣掉去世長輩的遺物的人倒不少見,但像劉鐵柱這樣母親剛去世一個月便急著想賣的人還真是不多見。
“是的,我家里條件不太好,所以想換點錢補貼家用。”劉鐵柱轉頭看向他,點頭道。
這人說的話似乎合情合理,但周鵬卻在他臉上看不到半點哀傷的神色,甚至還隱隱的帶著點興奮之情。
“好吧。”
言霄一并不在乎他家里情況如何,要不是祁梁問那一句,他甚至都懶得開口多問,自己只是負責在節目中鑒定物品的,又不是熱心大哥哥,隨即又說道:“你這件子岡牌呢,是老的,時間也還算可以,但絕對到不了明代,也不是真正的子岡牌,而是清代匠人借用子岡牌的形制和名字雕琢而成的。”
“啊?不可能吧?”
劉鐵柱詫異:“我在網上查了啊,這種樣式的玉牌子就是明代有的,怎么可能是清代的呢,而且那牌子后面還寫的‘子岡’二字呢。”
“對,這種形制的東西的確是明代中期出現的,是位叫做陸子岡的玉雕大師創造出來的。”
言霄一繼續說道:“但真正的子岡牌存世量極度稀少,現在我們見到的那些所謂的子岡牌,基本都是后來的玉雕師傅們做出來的,只不過在最后落下了‘子岡’二字的款而已,所以說子岡牌不僅僅是陸子岡所做牌子的名稱,而是成為了這一種形制的玉器統稱。”
言霄一對于專業知識還是很明白的,詳細的解釋出了子岡牌的名稱由來,劉鐵柱興奮的表情也隨之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