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幾番測試之后，確定只要不進入萬里范圍，就不會有危險。
萬米就是個臨界點。
漩渦的四面八方連接著其余幾座海洋。
其他幾座海洋里是生活著怪物的，江塵十分肯定。
但是在漩渦附近，一個怪物都沒有。
甚至連星光海的星光都消失了，在這里連星光都不存在。
漩渦好像成了禁區，任何怪物生靈都不敢靠近。
可是不能靠近，那就無法探尋究竟。
探測術也飛不出萬米這么遠。
“用亡靈軍團試試！”
江塵召喚出十只無頭騎士，讓它們以不同的方向沖向漩渦。
他想借用無頭騎士的視野，看一看漩渦里的情況。
反正無頭騎士不會死，受到致命攻擊，也會在自己的召喚隊列里重生。
無頭騎士發動沖殺技能，以每秒3000米的速度沖過去。
10名無頭騎士，從不同方向，不同角度沖過去。
就在它們剛剛進入漩渦萬米范圍，前沖了不足百米，用時不到0.1秒。
集體在無聲無息中崩潰。
沒有任何動靜，無頭騎士就直接身亡，隨后便出現在召喚隊列里。
它們是一起死的，幾乎沒有先后之分。
江塵通過無頭騎士的視野，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攻擊。
也幾乎沒有前后之分。
江塵眼中精光閃爍，“再試一次。”
10名無頭騎士太少了，他這次放出了萬名無頭騎士。
無頭騎士繞著漩渦圍了一圈，四面八方，天上水中都有。
隨著江塵一聲令下，無頭騎士們集體發動沖殺技能，再次沖了過去。
江塵靈魂之力瘋狂鼓動，連接上萬個視野。
緊接著，讓他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他看到一抹藍光閃過，隨后看到了一張巨大的臉。
這張臉似是人臉，但其中又滿是各種各樣的怪物。
人臉由靈魂之力組成，強大無比又意識混亂。
它如同野獸出現在漩渦之上，發出一聲怒吼。
靈魂之間傳出萬米，所有無頭騎士同時崩潰。
江塵整個人也是猛烈顫抖，臉色蒼白。
因為他的靈魂連接著無頭騎士，這一吼，他的靈魂也受到了牽連。
九彩龍魂晶不斷噴吐著靈魂之力，為江塵治療。
靈魂的傷很輕，只是震動了一下，轉眼間已經治愈。
江塵對漩渦有了一些猜測。
那張人臉，說明了很多問題。
人臉只是個形式，本質還是靈魂攻擊。
更本質地是其中雜亂無章的意識，也就是說明這些靈魂能量是由無數股靈魂組合而成。
它們的靈魂組合到了一起，然而意識卻并沒有得到統一。
這些靈魂來自何處，好壞就是順著水流被吸引過來的怪物生靈。
它們被吸入漩渦，靈魂被漩渦牢牢困住，成了漩渦的力量。
意識并沒有被毀滅，也同一起被困在這里。
江塵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若是意識存在，并且還會思考，那漩渦便是永世煎熬的監獄？
“漩渦里，究竟是什么？”
“囚禁靈魂，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江塵準備再試一次，再次引出人臉，觀察一下。
雖然觀察的時間僅有0.1秒左右，時間不夠次數來湊，多觀察幾次，或許能發現些什么。
正準備再次召喚出無頭騎士，江塵忽然停了下來。
轉頭看去，看到兩個職業者從遠處飛來。
一男一女，手拉著手，看上去是對情侶。
男子看容貌應該在40歲左右。
女子應該也是差不多，不過駐顏有術，顯得年輕不少。
兩人飛到江塵身邊，男子朝著江塵抱了抱拳，“兄弟，你也來欣賞中心大漩渦嗎？”
中心大漩渦是這座漩渦的名字。
江塵嗯了一聲。
男子繼續說道，“再過片刻就是漩渦逆流的時間，這可是一年才有一次的奇景，難得一見。”
江塵問道，“什么是漩渦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