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本體上的金光愈發耀眼，逐漸蔓延至全身，連銅盔鐵甲都變得金光閃閃。
距離二品巔峰的境界越來越近。
突然間，一道黑芒悄無聲息地劃過江塵的身體。
骸骨裝甲閃爍著光芒，瞬間爆裂。術法恒星的亡靈軍團也隨之瓦解。
江塵反應迅速，第一次被黑芒傷害后，立即側身躲避。
這樣僅僅遭受了一次傷害。
只要不是持續性傷害，便無大礙。
黑芒攻擊雖然猛烈，但并不具備追蹤能力。
江塵明白，只要自己躲避得夠快，最多只會受到一兩次傷害，完全無需擔憂。
【不死亡靈】的冷卻時間是三分鐘，在此期間可以承受五次死亡。
再加上不死巫妖的光環效果，第七次死亡時將激活天賦。
然后又將獲得七次復活的機會。
一分鐘后天賦重置，再次獲得七次復活的機會。
如此循環往復，除非在一分鐘內連續被殺十四次，否則江塵不會真正死去。
鑒于黑芒出現的頻率，只要江塵不傻站著當靶子，危險性并不大。
江塵的優勢在于他那極致的生存能力。
隨著江塵接近核心，黑芒出現的頻率和密度顯著增加。
在視野中，不斷有黑芒無規律地閃現，出現在各個角落。
由于缺乏規律，江塵只能隨機應變。
盡量避免持續受到攻擊。自從黑芒頻率增加后，大地上的尸骨數量減少了。
尸骨減少，但殘魂的質量卻在急劇提升。
之前還只是半步超神，或是超神一階二階的殘魂。
但現在，殘魂的質量已經提升至超神五階。
即便是亡靈之眼也開始感到吃力，江塵不得不動用時間詛咒進行攻擊。
等級越高的殘魂，留下的靈魂精華質量就越高，對靈魂品質提升的效果也遠超低等級殘魂。
隨著靈魂品質越來越接近二品巔峰，對靈魂精華的要求也在提高。
曾經追求數量，現在開始追求質量。一路走來，滅掉的殘魂不計其數，不下數百。
距離二品巔峰始終還差一步之遙。每道殘魂都代表著一個強者，有些尸骨并未留下殘魂。
江塵相信，這些尸骨中，定有來自大世界的強者。
它們來到這里，也是為了爭奪世界核心。
真神級的寶物，其誘惑力難以抗拒。
江塵遭受了十多次黑芒的襲擊，每次都能迅速作出反應，僅承受一次攻擊。
但江塵的內心卻開始變得急躁，他不自覺地加快了步伐，渴望盡快到達終點，奪取世界核心。
黑芒再次閃過，江塵這次似乎毫無感覺，亡靈軍團瞬間崩潰后又迅速重生。
緊接著第二次攻擊到來，亡靈軍團再次崩潰。
江塵這才意識到自己脫離了黑芒的攻擊范圍。
黑芒依舊，變化的是江塵自己。
江塵意識到自己狀態異常，一種莫名的暴躁情緒涌現，減緩了他的反應速度。
在這股暴躁中，還滋生了一絲對這個世界的怨念，以及對黑芒無常的不滿。
“難道，那些殘魂中的怨氣就是這么產生的。”
殘魂生前皆被黑芒所殺，死后它們的遺體仍不斷遭受黑芒的侵襲，在漫長的歲月中被反復摧毀。
黑芒中蘊含的莫名暴躁，從尸骨傳遞至殘魂，使得每一具殘魂都充滿了怨念。
“怨念源自黑芒，而黑芒則源自世界核心。”
“世界核心是毀滅的世界。”“世界擁有意志，對自己的毀滅充滿了怨念。”江塵覺得自己找到了問題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