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魚驚訝道,“你也見過這個人?”
柳紅衣搖搖頭,“我只是猜測,可能是他,不過,還沒有什么證據,不過別擔心,我想他會出露出馬腳的。”
有了目標,柳紅衣心里便有了布局。
白日見長,柳有才趕著馬車回到村子時,天色還大亮著。
柳紅衣和柳有才商量,讓馬車在村里轉一轉。
名義上查看各家各戶羅圈做工,時不時還夸贊一番,自家馬車腳程快,出了大力。
夜里,柳紅衣和柳有才父女倆,一個躲在馬車上,一個躲在馬廄附近。
兩人等了很久,終于一個黑色身影,翻墻跳進了柳家的院落,只是還沒走到馬車附近,便聽得“咔嚓”一聲。
啊,嗚……
聽見動靜,父女倆立即沖了過來。柳有才一把將其抓起來,“耿三,果真是你!”
耿三拖著捕獸夾,呲牙咧嘴地求饒道,“有才叔,大丫,你們饒了我吧,哎喲,我,放了我吧。”
“放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柳紅衣走上前,冷冷地問道,“是誰派你來禍害柳家的?”
耿三猶豫一番,卻依舊不肯說,“沒有人,是我自己嫉妒你們,所以,有才叔,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真的……”
“是李春風吧。”柳紅衣平靜道,“她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你就這么愿意替她賣命。”
柳紅衣一句話,說愣了兩個人。
“你怎么知道……”耿三說完,才知道自己失誤。
而一旁的柳有才,突然覺得心頭一陣憋悶。
他盡心盡力養了十幾年的女兒,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們不說,結果還要派人害他們,為什么?
“果然是她。”柳紅衣嘆口氣,“所以之前設局麗珍商行的,也是她指使的,對不對?”
耿三臉一紅,“我,我不知道。”
柳紅衣繼續道,“還有我二叔給我尋親事,也是,對不對!”
柳有才再次震驚,“大丫,你誰說,你二叔也……為什么啊?”
柳紅衣也想問為什么,當初原主也想問為什么,明明是意外互換,明明柳有才夫婦對她有養育之恩,她怎么還要特意跑回來,刺激原主一次不說,知道沒事,又設計嫁給一個傻子。
這種惡毒行為只有一個解釋:她就是壞,天生的壞!
“爹,先把捕獸夾拆了吧。”
柳有才解開捕獸夾,此時耿三的腿上已經有了夾了一圈血印,柳紅衣遞給他一甁金瘡藥。
“耿三,你拿回去敷上吧,注意別沾水。”
說完,柳紅衣挽著柳有才的胳膊,“爹,咱們回屋吧。”
耿三愣住了,“你們不報官,不問罪于我?”
“你走吧,都是一個村的,日后別再作惡便是。”柳紅衣補了一句,“對了,你奶奶的床頭我放了一兩銀子,抓緊給她看病吧。”
柳紅衣說完,拉著父親,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耿三握著金瘡藥,心情一片復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