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在柳紅衣的催促下,吃了一口涼皮,十分驚訝這涼皮會這么爽口。
而柳紅衣在驚訝母親一次成功的同時,對自己也深深地陷入懷疑。
一樣的操作,她咋做的涼皮就不成樣子呢?
柳紅衣在母親手把手的教授下,歷經三次,終于做成功了。
“哎呦,太不容易了。”
“可是,這么好的白面,洗了之后才能做出涼皮。”王大花看著剩下的面筋,“這個要扔掉?”
柳紅衣搖搖頭,“娘,這個也是一道美食呢,咱們可以蒸來吃,也可以煮了穿串,烤來吃,絕對不浪費的。”
王大花真沒想到,這面,還能這樣吃。
柳紅衣有自知之明,便再次動口不動手,指揮著王大花完成烤面筋的操作。
果然,王大花仍舊做得很成功。
柳紅衣真心佩服自己的娘親,“娘,你知道嗎,你若是在城里,絕對是人們爭搶的人才!”
王大花臉紅了起來,“是你這菜譜教得好,我不過照著做而已。”
“不是的,即便有菜譜,也不一定做得出來的。”
柳紅衣拿了一個大盆,然后裝好涼皮和烤面筋,“娘,我先拿些去城里給呂魚嘗嘗,夜里我就在城里住下了,明天我再回家。”
“嗯,在外面注意安全啊。”
柳紅衣抱著木盆上了馬車,剛出院子,碰上了來報賬的耿三。
“大丫,你一個人去城里?”耿三有些擔憂,“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的耿三哥,你忙你的就行。”柳紅衣露出爽朗的笑來。
“那……你一定要走大路,小心些。”
耿三有些失望,但他知道,孤男寡女確實也不方便。
“嗯,放心吧。”
柳紅衣心說,她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強得可怕。
來人害她?唉,那他可真是不長眼了。
柳紅衣來到貨棧時,呂魚依舊在貨棧忙碌著。
見她愁眉不展,柳紅衣關心地問了一句,“怎么,還在為面粉運輸問題發愁?”
呂魚點點頭,“聽聞最近又有匪患了,唉,遠一點的路程,我都找了鏢局運,生怕出什么意外。”
“匪患?”柳紅衣一聽,也有點心里打鼓,“衙門沒出面鎮壓一下?”
“縣衙就那么幾個人,哪有力量呀。”呂魚嘆氣道,“今晚你就別走了,明天天亮了,你等柳二牛來了,一塊兒回村吧。”
“好,聽你的。”
柳紅衣笑著應了下來,轉身取出一大碗雪白的涼皮,端到呂魚面前。
“我看你這幾日愁得吃不下飯,特意做了這個,快嘗嘗!”
“這是……”
“涼皮,正適合現在吃呢。”
在柳紅衣的好心提醒下,呂魚拿著筷子,勉強地吃了一口。
哪知第一口剛入喉,頓時人便舒爽起來。
那面皮滑滑彈彈,麻汁香香黏黏,裹著香醋的花生碎,酥脆酥脆,烹了油的辣椒面,在她舌尖上奔放狂歡。
來不及表達美味,她快速地夾了一大坨,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清爽與麻辣,香醇與濃厚,在她的口腔里化作一種滿足,待落入空虛已久的胃里,成為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