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這么大的雨,你一個人能行?”
柳紅衣看著眼前,只有十五六歲的連書,多少有些不忍。
“放心吧,我會功夫,沒事的。”
說完,連書便要出門。
“等等。”柳紅衣將連書叫住,“車上有蓑衣,你把馬車卸了,騎馬去,快些,也安全些。”
連書狐疑地跑到馬車上查看,結果真的發現了一件蓑衣。
唉,到底還是主子冒失,若是披著蓑衣下車,就不會被淋病了。
連書離開后,柳紅衣急忙從空間,取出急救箱。
先是拿水銀溫度計測了一下體溫,三十九度三,高溫。
她急忙取出一瓶布洛芬液體來。
要么說溫情體貼,竟然準備的是那種小甁分裝的粉色水。
一小瓶,正好一人的量。
柳紅衣捧起周玉安的腦袋,掰開他的嘴,將藥水擠了進去。
“來,草莓味兒的,好喝!”
而后又用手機,發了一段語音,詢問夏天,人被大雨淋感冒了,用什么藥最合適。
很快,一杯泡好的沖劑,出現在空間之內。
柳紅衣急忙取了出來,直接給周玉安灌了下去。
“我能不能順利到京城,可就看你了,你可不能倒下啊,聽見沒?”
“我不會的,相信我!”
周玉安艱難的發聲,因為發燒,嗓音有些低沉,還帶著熟悉的氣泡音!
是你?
柳紅衣瞪圓了眼睛,重新審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是你在河邊救了我?”
“嗯……嗯……”
周玉安迷迷糊糊地應著,柳紅衣沒再追問,小心地將其放好,收拾好一些用具,安靜地守在一旁。
此時柳紅衣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
難怪自己對周玉安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以為是原主在京城時,遇見過此人。
如今看來,這周玉安,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過了一個多時辰,連書帶著一個郎中回來。
此時周玉安已經發了汗,降下溫度來。
大夫開了幾副湯藥,便領了診金,帶著藥童離開了。
翌日清晨,趴在火堆旁熟睡的柳紅衣,再次被連書吵醒。
“大人,你醒了,太好了,你可嚇死我了。”
周玉安迷瞪著,抬手戳了一下連書的額頭,“我不就睡得沉了點,值當你這么大驚小怪的。”
“你昨晚發燒了。”柳紅衣伸著懶腰,從地上爬起來,“是連書冒雨請的郎中,把你治好的。”
“是嗎?”周玉安從地上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怎么記得,有人喂我喝什么草莓呢?”
柳紅衣差點沒憋住,“我看你是燒糊涂了。”
“草莓?啥是草莓?”連書一臉疑惑,“大人,一定是產生幻覺了。”
“好了連書,你去車上取些米,早上我們喝點米湯吧。”
柳紅衣支開了連書,然后蹲下來,打量著周玉安。
“嗯?柳姑娘,縱然我相貌英俊,也不用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吧。”
周玉安又開始嘚瑟起來,“我會害羞的喲。”
柳紅衣玩味道,“周大人,河邊的野男人,你可認識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