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答應了?”
顧夫人端坐在廳堂,聽顧云龍說,周玉安同意赴宴,心里懸著的石頭,總算放下來。
“真沒想到,這柳家的丫頭,勾搭上了三皇子,還成了大周圣女……”
“母親,這個事不要再說了。”顧云龍提醒道,“陛下早已下令,不讓外傳,母親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唉,都怪那柳有升,辦的什么事,希望柳的不要太記仇。”顧夫人擔憂道,“對了云龍,他沒說帶誰來嗎?”
顧云龍搖搖頭,“三皇子行事素來自由,很難猜透他的意思。不過,他追求柳家姑娘,而柳家姑娘如今又得了千頃良田,肩負種糧大計,恐怕三皇子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離開的。”
顧夫人點點頭,“唉,看來,咱們日后得多和柳家打交道才是。”
母子正在廳堂說著話,顧楷神色慌張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爺回來了。”
顧夫人起身相迎,一旁的顧云龍也站起來,但見自己父親神色異樣,心中猜到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父親?”
顧楷揮揮衣袖,將下人全部打發了下去,然后嘆息道,“唉,顧家,恐怕保不住了。”
顧夫人和顧云龍一臉懵。
“到底出什么事了?”顧夫人緊張道。
顧楷坐在椅子上,不住嘆息,抬頭看了一眼顧云龍,“云龍啊,你還是抓緊回封州,記得,沒事兒不要來濟州府,切記,切記。”
“老爺,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說啊。”顧夫人越聽心里越是沒底,“是誰要害咱們顧家呀?咱們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呀!”
顧云龍立在一旁,一臉擔憂地望著顧楷,“父親,是不是宮里下的命令,要……”
“不可說云龍,你猜到了也不能說!”顧楷抓著顧云龍的手,“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我們受宮里恩惠,自然是要還的,左右你那傻弟弟活著也是累贅,不如就……”
“云龍,記住,不要想著為顧家報仇,知道嗎?”
顧楷說得凄然,顧云龍似乎已經猜到大概,顧夫人雖然不知何事,但知道是宮里的命令,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周玉安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勸說顧言深,一同去濟州府赴宴。
“就當我欠你的,行不行?”馬車里,周玉安搖著折扇,“這也算給紅衣報個仇嘛。”
顧言深瞥了一眼周玉安,冷哼道,“大冬天,你還扇扇子,真不怕涼風襲體,再病倒了?”
顧言深茶里茶氣道,“用紅衣的話怎么說,塑料體格子,還是小心些得好。”
周玉安倒不在意,“塑料柔軟,紅衣夸我溫柔呢,況且生了一回病,就得了紅衣的關心,所以即便真病倒了,我也愿意。”
“無藥可救。”顧言深吐槽了一句。
雖然提起柳紅衣的名字,心里還會隱隱不舒服,但看到腳下呂魚趕制的棉鞋,心里更多的,還是呂魚那一抹溫柔。
兩人到了濟州府城門,便遇到了知府胡偉和顧楷。
周玉安見了,心里多少有些不悅,扯開車棚的棉簾,將胡偉招到近前。
“胡大人,我們是便衣行事,怎么又搞這么大陣仗!”
“殿下不用在意,今日我穿的便服,即便有人見了,也以為我是來接家中貴客,不會往皇……”
周玉安瞪了一眼,胡偉急忙閉上嘴巴。
“是我疏忽了,這樣,我和顧老爺的馬車在前引路,然后咱們到地方再說?”
周玉安點點頭,目光掃了一眼,發現沒有顧云龍,心里多少有些奇怪。
“這個顧云龍有意思呢,明明是他邀請的,怎么今日沒來呢?”